近些,聞到他身上有濃重的香水與菸草混雜的味道。
何兆海又忙著與其他人打招呼,何璨此時看到了蘇呈,就帶著何耀過去了。
蘇呈今天都快氣炸了。
他原本想著,姐姐出嫁,自己這個當弟弟的,定然是去送親的。
結果跟著父親到了謝家,卻被鎖在了一個房間裡。
蘇永誠直接說:
“你別把你姐姐的婚禮攪和了。”
蘇呈氣結:“爸,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蘇永誠輕哂,“你什麼時候有過分寸?”
蘇呈鬧騰起來,怕是九頭牛都拉不住。
他那張小破嘴,又特別能說,大喜的日子,他再說什麼晦氣話,蘇永誠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他給關了起來。
這可把他鬱悶死了,見著何璨,就跟他抱怨自己的父親有多糟糕。
何耀其人,許陽州等人都認識。
只是這麼些年,見他的次數卻屈指可數,總是有些生分。
直至厲成蒼走來,與他握手打了招呼。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煙癮很重?”
常吸菸的人,手指總會有些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不愧是警察,觀察敏銳。”他說話時,聲音也是粗沉的煙嗓。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我還有其他事,有空聊。”
厲成蒼說完,撤手離開。
轉身瞬間,眸子卻隱隱暗了幾度。
記者們原本還在討論何家這位極少露面的大少爺,覺得他也是個可憐人,但很快,注意力就被另一人吸引了。
來人,一身西裝,驕矜內斂,傲不可攀。
整個人透著股難以言說的氣度。
強大,溫和。
氣質,難以言說。
“這位又是誰?”這次,記者面面相覷,卻都不識,直至秦縱走來,喊了聲,“哥,你怎麼來得這麼遲。”
記者們愣了:
哥?
秦縱究竟有多少哥哥?
最關鍵的是,這人年紀看著也就三十多,但與他打招呼的,竟都不是肖冬憶、許陽州這些平輩人,卻都是些父輩。
交際圈子不同,地位自比同齡人更高。
記者們也不傻,自能看出這位的不簡單。
只是後來他坐得位置在角落,被東西遮擋,記者們所處的區域,根本拍不到他,只能捶胸頓足,覺得錯過了一個大佬。
隨著賓客入席,燈光也隨之黯淡。
“哥,找你半天,你怎麼坐這裡?那邊給你留了位置。”陸時淵走到角落,請某人去前面入座。
他本不想去,奈何陸時淵卻說:
“你再不去,估計爺爺就要親自來請你了。”
沒法子,他只能過去。
在路過某張桌子時,恰好又看到了程老的那個小徒弟,那一桌似乎都是醫生,共同話題多,聊得倒是開心,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
仍舊很古怪。
“看什麼呢?再跟我們聊聊藏醫啊?”這裡做的都是學西醫的,對藏醫好奇。
小姑娘只笑了笑,“沒看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什麼意思?”
眾人說說笑笑,就沒把這話當回事。
記者們注意到,今晚出席婚宴的,雖有名流,卻也有許多蘇羨意的公司同事,或是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
總之,
這場婚禮,什麼人都有,並非外界所傳,賓客都是精挑細選,全都是各界翹楚。
其實普普通通的人也有。
謝陸兩家人也都熱情招呼,並未有什麼區別對待。
大抵,
真正的名門,並不需要靠排場或是名人撐面子,因為他們本身……
足夠有底氣!
——
當燈光徹底黯淡後,婚禮也即將開始。
舞臺正中間用鮮花布置搭出精美造景,兩側的顯示屏螢幕上,一邊播放著謝馭和陸識微的照片,另一側則播放陸時淵與蘇羨意的迎親花絮;
關於蕾絲兔子舞那一段,應秦縱強烈要求,已經被剪輯出去了。
喜宴廳內,滿綴著花束,水晶吊燈置於其中,燈光耀眼將舞臺照亮。
而兩道清俊挺拔的身影已站在舞臺前方。
謝馭穿得仍舊是黑色西裝,倒是陸時淵,換了一套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