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敬更多是來自於他的權勢,是他對底層官員升遷的絕對話語權。
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他現在的地位和權勢實質在閣老之上,僅次於當朝的首輔徐階。
“相公,你餓了吧,咱們先吃飯可好?”
吳母雖然性子偏於活潑,但卻是行事極講規矩的女人,卻是規規矩矩地從後宅迎了出來,對著歸來的吳山熱情地道。
吳山輕輕地點了點頭,這皇宮並不管飯,肚子確實已經餓了。
“女兒給爹爹請安!”
吳秋雨跟隨著母親從後宅迎出來,這時亦是上前規規矩矩地施禮道。
地位無疑是能夠滋養一個人的氣質,儘管吳秋雨的年紀不大,但整個人已經多了一份莊端的氣息。配合著她年輕美貌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依然是一個頗為驚豔的家母形象,令人更加的著迷。
由於林府已經從城北遷到隔壁的靈石衚衕,令到吳秋雨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家裡這邊跑,甚至她經常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
吳山對女兒的出現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人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他這個女兒卻像是沒有出嫁般,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是朝著飯廳大步走去。
吳母扭頭望了一眼旁邊的吳秋雨,卻是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吳秋雨的性子隨吳山,看著母親這個不捨禮數的小動作,卻是抿嘴笑了笑。她雖然不會學母親這種小動作,但亦是不可能出言糾正母親。
飯間,“食不言、寑不言”早已經成為吳家的一條家規。
吳母大多時候都會遵守的,但今天卻是例外,剛坐下吃飯就忍不住詢問道:“相公,咱女婿是不是馬上要被皇上召回京了?”
吳山正慢條斯理地扒著米飯,聞言眉頭當即蹙起,顯得不滿地抬頭望向了妻子。
吳秋雨規規矩矩地扒著飯,心裡自然是想知道自家相公的動向,只是抬頭看到老爹如此的表情,心裡不免擔憂起來了。
“皇上今天召見我跟徐閣老,有提及要將若愚召回京城之事!”吳山雖然對妻子有所不滿,但心知女兒亦是關心這個事情,便是索性放下筷子認真地答道。
吳秋雨聽到這個好訊息,心裡驟然狂跳起來,俏臉亦是變得紅潤。
世間最煎熬莫過於一個“情”字,隨著林晧然南下的時間越長,她的思念越發的強烈。特別每當夜晚來臨,她一個人孤枕之時,最渴望的便是林晧然能夠早日歸來。
現在得知林晧然即將返京,她亦是情難自抑,興奮且激動地抓著衣角,低著頭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在這桌間便笑出聲來。
吳母心中大喜過望,卻是有著一顆強烈的八卦之心,眼睛微微發亮地追問道:“相公,咱們女婿立下了如此大功,他會升到哪個位置呢?”
她在京城多年,早已經明白一個官員的權勢不僅看品階,更要看其具體的官職。哪怕同樣是三品官員,可以是無人問津的尚寶寺寺卿某某人,亦可以是位高權重的吏部左侍郎李春芳。
現在自家女婿既然出任六部侍郎,她雖然知道吏部侍郎是不可能之事,但亦希望女婿能謀得更有實權的六部侍郎,比如那個地位頗高的戶部左侍郎。
吳山有著他的行事準則,不可能做出邊吃飯邊說話的舉止。面對著妻子的連番發問,他將筷子放在碗上,亦是朝著管家招了招手,管家心領神會地送來了一杯茶水。
吳山面對著求知慾十分強烈的妻子,先是淡定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這才透露訊息道:“皇上有問過我的意思!”
雖然他這位吏部尚書不能決定三品官員的升遷,但他終究是掌握百官考核的天官,皇上通常會聽取他的一些意見。
剛才在宮裡,皇上便是詢問過他這位吏部尚書的意見,已然將林晧然的新官職擺到了檯面上。
吳母心中頓時大喜,急忙進行追問道:“你怎麼說?”
吳秋雨亦是好奇地望向了老爹,亦想知道自家相公將要身居何職。
在誥命夫人這個圈子裡,卻是處處充斥著攀比的味道。若是她相公能夠謀得更好的位置,那麼她亦會妻憑夫貴,將會得到更高的地位。
當然,她在誥命夫人這個圈子裡雖然不算頂尖,但卻沒有人敢於小窺她,哪怕是徐階的妻子張氏亦得賣她幾分面子。
現如今,她主要是希望自家相公能謀得更高的位置,而後她這位正妻亦能多沾一點光。
吳山將茶杯放下,顯得一本正經地道:“我建議由若愚出任刑部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