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擠掉,但吳山最終還是入了閣。
哪怕昔日嘉靖很是寵幸嚴嵩,但對嚴嵩推舉他小舅子歐陽必進出任吏部尚書的時候,僅是容忍兩三個月,最後嘉靖還是勒令歐陽必進辭官,轉而任命更加寵信的郭樸接任。
現在事關吏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和吏部左侍郎,雖然嘉靖會尊重徐階所推舉的人選,但恐怕亦會做出一定的權衡。
當然,隨著嘉靖漸漸年老,卻是不會像年輕時期那般重視權力和朝政,特別最近更加熱衷於修玄,難保他會嫌麻煩地直接透過徐階的方案。
不過這一切,其實還沒有定數,內閣的方案面臨著嘉靖的那一道最重要的關卡。
啊?
王稚登將眼睛一瞪,旋即整張臉刷地紅了。敢情他剛剛是多想了,東翁並不是故意要隱瞞於他,而是將應對的方案給說了出來。
這個被動應對固然顯得消極,但未嘗不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案。歷史上許多重要的決定,其實都是存在著很大的隨機性,誰都難保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不爭,或許才是咱們最激烈的爭執手段!”林晧然扭頭望向西苑所在的方向,顯得話中有話地說道。
現在內閣的方案遞交上去,只是皇上會做何想法,已然存在著很大的未知數。而他們這邊不爭,沒準能夠得到更好的結果。
說到底,最後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嘉靖的手裡。
其實看清楚這一點的,卻不僅是林晧然這邊,徐階和楊博都很清楚這一點,甚至高拱都明白事情存在著很大的變數。
就在這個暴風隨時來臨的夜晚,整個京城官員的目光都已然是盯著西苑,都想知道西苑那位神秘的皇上會做出何種的決定。
只是偏偏地,明日便是四月十五的休沐日,眾官員只能是苦苦地煎熬,恐怕要到四月十六日才會有一個最終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