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分析後,李寅實又是拿回書信重新讀了起來。
師爺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便是微笑著講解道:“徐閣老又豈能犯這一個烏龍事?既然他在書信裡提及了,真正的意思不是要提醒東翁不要上報朝廷,而是要隱瞞住這件事!”
一個好的師爺不僅是處理瑣碎事的小能手,更是能夠幫著東翁分析事關重大的問題,從而做出最好的應對方式。
徐階不可能在書信中將事情說得透徹,頂多是點到為止,書信的“恆久治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要他“不要上報朝廷”,隱意則是讓他要隱瞞住這個事情。
師爺看著李寅實已經聽進了他的話,便又是微笑著說道:“東翁,這信中其實還有著另一層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李寅實已經將書信讀過了幾遍,抬起頭顯得一頭霧水地詢問道。
師爺微微一笑,顯得高深莫測地詢問道:“東翁,你覺得你這些年在袁州府的所做所為,徐閣老可曾知曉?”
“當年老師六十大壽之時,我送的是一顆這麼大的南海珍珠!”李寅實說起了一個往事,顯得肉疼地比劃著一個圈道。
當然,有付出也有回報,他亦是那個時候被調任到袁州知府的任上,在很短的時間裡便觸及到三甲進士的天花板。
師爺又是循循善誘地道:“徐閣老既然知道東翁是什麼樣的官,而他在信中偏偏提及‘恆久治之’,可是在默許東翁的……所做所為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完全可以在袁州為所欲為,老師所選擇包庇於我?”李寅實得眼睛微微一亮,顯得希冀地說道。
師爺倒是沒有完全將話說死,而是微笑著分析道:“徐閣老歷來都是一個厚道人,林潤和郭諫臣都得了莫大的好處,你的功勞不該比他們二人低。既然他讓東翁留在袁州府上封鎖訊息,自然是要給予東翁一點好處才是,所以這恆久治之確實是不會提拔東翁,但怕亦是給予東翁一個‘保位’的承諾!”
李寅實的眼睛微微一亮,雖然不能被提拔到東南的富庶之地,但有著當朝的首輔做靠山,自然是能在袁州府地界為所欲為,哪裡還需要害怕那些言官的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