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沉痛的道:“陳兄,弟兄們一死,全部掛彩,一人左眼沒了。其餘都是皮外傷,陳兄不必掛懷。”
這個死去的龍武軍是最早在王少華指揮下和新月教眾戰鬥時被殺,那時,龍武軍舍長用短,進行步戰,而且還是和一眾鏢師並肩作戰,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威力。
要不是陳晚榮反應夠快,很快糾正這一做法的話,龍武軍會如此這般給新月派殺得精光。
後來,龍武軍在陳晚榮的指揮下,跳上戰馬,擺開堂堂之陣,進行衝殺,其強悍的戰鬥力發揮出來,完全壓制住了新月派。眼瞎那個龍武軍很不走運,給暗器傷地。
有鎧甲護住要害,衝殺的時候,即使有冷刀冷劍砍來,也是不能傷到要害,基本上對龍武軍沒有威脅,只能傷及皮肉。
“鏢局那邊呢?”陳晚榮問一句。
王少華搖頭回答:“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比弟兄們的傷亡大得多,估計要死好幾個。”
鏢師地傷亡之所以比龍武軍大,一是在於他們協調配合不如龍武軍那般嫻熟。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龍武軍那麼優良的裝備。尤其是鎧甲,他們根本就沒有。個個穿著布衣薄衫搏殺,要是給砍中,那就是結結實實的傷害,不是殞命,也會重傷。
李隆基吩咐一句:“陳晚榮。你先回去,把你的家人安排好。然後,立即進宮。”
陳晚榮應一聲,在哥舒翰一眾炮兵的護衛下回到長安。一進城門,才發現今天的長安與以往大不相同。要是在以前,這時節人流如潮,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今天卻是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行人。唯有軍隊在大街上巡邏。
全城大索還沒有結束,官府下令老百姓呆在家裡,以備搜查。長安要不冷清都不行了。
回到府裡,只見鄭晴、青萼、司馬承禎、邵大貴他們都在,一個不少。就連吳道子和王翰都趕了來。這段時間,吳道子在王翰地幫助下,已經找到合意的莊院,早搬了過去。
全城大索,他們是如何趕來地,陳晚榮也沒有心思過問。
見陳晚榮回來,鄭晴是喜悅不禁。迎了上來。撲在陳晚榮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晚上實在是太多驚險了,無盡的心事都在這哭聲中。
陳晚榮輕拍她的玉背,柔聲安慰道:“別哭,沒事了!別哭,我還有正事要辦!”
鄭晴真想在陳晚榮懷裡哭個痛快,不過,她是通情達理之人,聞言立即收聲。輕輕點頭,和青萼站到一邊去了。
司馬承禎他們這才過來相見,略一見禮,陳晚榮問道:“邵鏢頭,你們傷亡如何?”
邵大貴咬住牙,恨恨地道:“死了五個弟兄!三個重傷,估計得殘廢。其餘的,都是點輕傷,不礙事。”
他們的傷亡比起龍武軍大得多。要不是楊思勖逼他們進行過配合訓練。學習軍隊的戰陣之法,其傷亡還會更大。
更重要的是。陳晚榮見機得快,龍武軍一發威,要他們撤下來。若是遲上一小會,會死傷得更多。
這些鏢師和自己不沾親不帶故,卻能捨生忘死,讓人欽佩,陳晚榮眼圈一紅,在邵大貴和吳天星地陪同下,檢視一番:“各位鏢師:你們為了我陳晚榮,吃盡了苦頭,我感激不盡,這裡謝過了!”深深一躬。
鏢師們默不作聲,陳晚榮接著道:“故去的鏢師,他們的家人我會照顧!受傷的,我也會盡力。你們地恩德,我陳晚榮終生不忘。”
“陳將軍言重了!”邵大貴感喟一句:“我們真是慚愧呀,居然不如龍武軍。要是沒有龍武軍,後果不堪設想!”
潛邸已經化為灰燼,邵大貴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向陳晚榮作別。鏢師們盡心盡力,不計生死,其情可感,死難者的善後事宜,陳晚榮肯定要參與。不過,陳晚榮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也不多說,送走他們。
“現在,我們沒有了住處,只有去岳父那裡借住了。”陳晚榮打定主意。
王翰和吳道子齊聲反對:“陳兄,你這就是見外了。各位都到我們那裡去!”
他二人與陳晚榮地交情自是沒得說,陳晚榮笑道:“王兄,吳兄,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是去岳父那裡地好。”
鄭晴、青萼,以及牛尚新他們這些下人去鄭府暫住沒問題,只是吳道子不放司馬承禎:“道長,無論如何,您得賞光,去敝處小住數日。”
盛情難卻,司馬承禎同意了,吳道子大喜。
陳晚榮帶著一眾人趕去鄭府。來到鄭府,只見鄭建秋和鄭周氏快步迎上來,一臉地激動,鄭周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