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是從北地調過來地,深知突厥人的危害。突厥人打是打不過唐朝,不過,突厥人打不過,還可以逃跑。利用廣闊地大草原藏身。瞅準冷子,再給唐軍來下狠的,這讓他們很是頭疼。
吐蕃與突厥不同,要是邏些城丟了地話,他們不會逃,而是會和唐軍打仗,不過,他們會佔領險要地地形,讓唐軍付出高昂的代價。
唐軍雖有火炮,只是火炮太少。只有三十五門,在廣袤的吐蕃三十五門火炮哪裡夠用。再說,火炮笨重,運動不便,要想抬到山高水遠的地方去打小股吐蕃殘軍,那根本就不可能。
眾將已經認可了他的看法,張說心下寬慰,不住點頭。
郭虔請教道:“敢請張大人出一善策,破此難局。”
“就四個字!”張說也沒有謙遜:“緩進,猛攻!緩進的意思就是。我們緩緩開進,不要太急。要給墀德祖贊足夠的時間調集軍隊。尤其是,不能一鼓作氣把邏些城拿下來,得用邏些城來引誘墀德祖贊這條野狗。”
話很損,不過,卻很有道理。
費俊行很是興奮的搓著雙手:“要是照張大人說的打下去,吐蕃人會給我們打得沒有下崽的種子!”
一句說笑,逗得眾將大笑。
邏些城是吐蕃地都城。在吐蕃人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為了保衛邏些城,墀德祖贊會打光最後一兵一卒。用邏些城作餌。的確是很高明的辦法,擊中吐蕃人的要害。
郭虔右手在帥案上重重一拍。讚道:“張大人,你這一招夠狠的!不過,挺實用。請問張大人,猛攻為何意?”
“大帥,這還用問麼,自然是調集大軍殺他個落花流水了!”費俊行代張說回答,眾將一片附和聲響起。
張說一抱拳,解釋起道:“張某所說的猛攻與諸位所說的略有差異。張某的意思是要儘可能的打殲滅戰,而不是擊潰。殲滅得越多,吐蕃越是穩定!”
“打殲滅戰,我們也想,可是,哪有那麼容易?”眾將不住搖頭,不太贊同張說的說法。
擊潰一支軍隊容易,殲滅一支軍隊很難,眾將深知此事地不易,才如此說話。
陳晚榮發話了:“這事是很困難,不過,要是不難的話,要我輩何用?大帥,依我地看法,從現在開始,當以打殲滅戰計功,擊潰不算功勞!”
“監軍,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費俊行首先忍不住了。
郭虔猛的站起來,掃視眾將一眼:“你們摸摸你們褲襠裡,有沒有那玩意!若是有,就給我打殲滅戰!若是沒有,馬上滾蛋,郭某的大營不歡迎這種沒用的東西!”
神態威猛,語氣嚴厲,眾將見他居然發火了,不由得大是害怕,不敢再說,只得領命:“遵令!”
郭虔坐了上來,語氣依然冰冷:“你們都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只認殲滅戰,擊潰敵人者,不僅沒功,還有罪,打十軍棍!”
“這也太狠了吧?”眾將心裡叫屈,也是不敢多說,只能悶在心裡。
郭虔看著張說道:“張大人,郭某有兩個擔心。一是吐蕃人會和我們血戰到底麼?”
張說於此點早就想透了,點頭道:“這點大帥勿用懷疑。以我對墀德祖讚的瞭解,此人少有猛志,雄毅過人,從不屈服,我們大兵壓境,吐蕃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他是不打也得不打。是以,大帥不用擔心他會逃走。”
對墀德祖讚的為人,郭虔也有了解,知道他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格,他寧願戰死,也不會逃跑。如此性格固然可嘉,但是在力量懸殊時節,往往會鑄成大錯。
若是墀德祖贊審時度勢,採取避開唐軍鋒銳地辦法,必要時放棄邏些城,把吐蕃軍隊撤往其他地方,比如西域,等待有利時機,再捲土重來,唐軍還真拿他沒辦法。
他要死戰,正中郭虔下懷,欣慰地道:“既然張大人如此說,郭某還有何擔心呢?”
張說問道:“不知大帥擔心的第二件事為何事?”
“糧草,糧草!郭某最擔心地就是糧草了!”郭虔臉帶憂色的道:“吐蕃地域廣闊,再加上山高林密,地勢險惡,道路難以通行,墀德祖贊若要調集軍隊,必要大費時日。這仗打起來,就要耗時費年,若是我們地糧草不濟的話,後果難以預料!”
一說起糧草,不僅郭虔發愁,眾將哪一個不發愁?不是唐軍沒糧草,是運不上來,幾個月,半年,一年下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維持得了十萬大軍。
張說笑道:“大帥儘管放心好了,這事張說擔了。就算張說累死,也要保證大軍的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