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諸事稍微安置,陳晚榮和張守晚榮說:“大帥,這一仗地傷亡情況,繳獲數目,俘虜人數,都已經清楚,是該向皇上報捷了。”
張守嘆息一聲道:“這些是清楚了,報捷自然是沒有問題,可是,默啜不見蹤影,要是現在報上去的話,不太好吧?”
“默啜雖然還沒有給抓住,不
想他跑不遠,抓住他是時間問題。我們要是不報捷一默啜要費些時間才能給抓住,那也不太好。”陳晚榮思忖著說。
“理是這個理,可我心裡總有些不好受!”張守點頭贊同,右手緊握成拳道:“要是默啜沒有給抓住,雖勝猶敗!”
陳晚榮贊同他的說法:“那也得報捷!我們派出那麼多人去搜尋,總會把他找出來,他就是鑽進洞裡,也要掏出來。左廂察,右廂察都給抓住了,就少了他,彌足可惜!”
張守猛的記想一件事,道:“監軍,派出去的各部都回來了,唯獨陳再榮和幾個兵士不見蹤影,會不會有危險?”
“再榮沒回”陳晚榮忙著處理戰後事宜,根本就沒注意這事,一聽張守提起,不由得大是緊張。
默啜雖然失敗他身邊應該還有死忠,貓在暗處,抽冷子給陳再一個狠的,要他的命還是沒問題。真要出了事,陳晚榮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向陳老實夫婦交待,不住吸涼氣。
張守知道他們兄弟情深,忙安慰道:“沒回來的還有幾個兵士,不下十人,不會出什麼事。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陳晚榮略為心,皺著眉頭道:“再榮沒有回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遭了毒手。再榮機警,這種可能性不大。二是他發現了蛛絲馬跡。大帥,你知不知道再榮最後出現在哪裡?”
“我問過了,他在默啜地帳裡轉了幾圈,就帶人走了。究竟去了哪裡,還不清楚。”張守如實回答。
陳榮右手握成拳,頗有點振奮道:“大帥,說不準真給再榮發現了線索,得馬上派人再去找。這次,一定要順著再榮去的方面找下去,很可能會抓住默啜。”
陳再榮有多機,陳晚榮太清楚了,他在默啜的王帳裡轉悠幾圈,那肯定是在找線索。藏匿、逃跑這些本事,陳再榮跟隨司馬承禎學得不少,只要可疑之處,很難逃得過他的眼睛,要陳晚榮不興奮都不行。
張守也明白過來,猛點頭道:“我這就去安排!”大步而去。
“要是再榮抓住默啜,那是奇功一件!上天不會真的眷顧他?”陳晚榮很是興奮,往好的方面去想:“他這是第一次上戰場呀!”
張守迴轉:“監軍,我安排好了,要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有迴音。我們再來商議一下後面的事情。”
陳晚榮點頭道:“我們現在要做地不外撤軍、威敵二事,撤軍要等皇上的旨意。突厥新破,草原各部喪膽,我們已經派遣使者去了,為防萬一,還應該派出一支軍隊往北行進,大張旗幟,威懾各部。”
“這主意不錯!光有使者還不行,是該派人去漠北了。”張守擊掌稱讚:“太宗皇上時,朝廷在漠北有少量駐軍,我們也該應著手此事。安北都護府也該遷回去了。”
自從後突厥反叛以來,安北都護府一連數遷,現在還在中受降城。再者,安北都護府轄地非常廣闊,漠南、漠北之地都在其所轄範內,因為後突厥的建立,與漠北隔離,早就名存實亡了,現在的確是著手恢復安北都護府的職權的時候了。
陳晚榮大是贊同:“此說極是。至於如何處置突厥降戶,也得等皇上的旨意,皇上自會派人前來處置。
”
“默啜給活捉了!默啜給活捉了!”張守還沒有說話,只聽外面一片驚天動地的歡呼聲傳來,出自數十萬唐軍將士之口,欣喜異常。
“抓住默啜了!”陳晚榮和張守幾乎是跳起來,飛也似的衝了出去。放眼一瞧,只見唐軍將士們歡呼雀躍,興高采烈,自動站立兩廂,讓出一條通道。
通道上正有幾個人快步而來,陳晚榮一瞧,不是陳再榮是誰?陳再榮一身是血,好象在血水裡洗過澡似的,臉上全是興奮之光。
在他前面正一個身材高大地突厥人,依稀是默啜,一副垂頭喪氣模樣。陳晚榮雖然沒有見過默啜,也是聽過俘虜的描述,大致不會差。
“再榮真的抓住默啜了?真的抓住了?”陳晚榮腦袋嗡嗡直響,有些難以置信,大步迎上去,問道:“再榮,你真地抓住默啜了?”
“回監軍,不是我,是我們!”陳再榮並沒有居功,而是朝身邊幾個兵士指指。他們和陳再榮一樣,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