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狀,給黃狗強行灌進去。
黃狗慘叫不絕,一點用處也沒有,硬是給灌了棗粒。
睿宗靜靜的打量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過了一陣,開口問道:“晚榮,這狗好端端的,沒有一點異樣,會不會弄錯了?”
陳晚榮搖頭道:“皇上請放心,不會錯。時間還短,還沒有發作。”
“可是,要是砒霜的話,早就七竅流血了。”睿宗一臉的不解。
陳晚榮解釋道:“皇上有所不知,光是砒霜的話,中毒很快。用鮮棗和蝦來下毒,法子固然高明,只是這時間有些長。因為,蝦和棗都沒有害處,只是兩樣同時吃了,就會有砒霜,需要的時間要長些。”
也不知道睿宗有沒有聽懂,一連哦了幾聲,靜靜的打量起來。果然,沒過多久,就見黃狗有些狂躁起來了,不時吠叫,亂蹦亂跳起來了,要不是拴得結實,早就跑得沒影了。
“應該是口渴了,給它點水喝。”陳晚榮
是砒霜發作的第一症狀,口渴。
高力士忙把一盆水放到黃狗面前,黃狗歡快的叫一聲,撲過去,猛喝起來。不一會兒功夫,一大盆清水給它喝得剩下不多了。
黃狗喝了清水,安靜下來了,好象啃了肉骨頭一般興奮。
睿宗有些難以置信:“晚榮,你有沒有弄錯?黃狗好端端的。”
這話說到高力士他們的心裡去了,不住點頭。
陳晚榮非常肯定的道:“皇上,您放心好了,不會出錯的。再等等,應該要吐了。”
砒霜對胃有強烈的刺激作用,會引起噁心,嘔吐。果然,陳晚榮的話音剛落,黃狗就不安靜了,又狂躁起來,張大了嘴巴開始嘔吐,在刺耳的吠叫聲中,吐出一些食物殘渣。
這反應和李隆基的反應如出一轍,高力士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要不是有所顧忌,肯定會說“這狗咋和太子一樣呢?”
要是真說出來的話,那就是犯忌了。
“這這這……”睿宗臉上變色。
一開始,黃狗只是狂躁難安,不時吠叫幾聲。到後來,就不是狂躁了,是狂怒,眼睛發火,吐著火紅的舌頭,張大了嘴喘氣。火紅的眼睛盯著睿宗,不住吠叫,牙齒呲出來,一副兇相,好象隨時會撲上來把睿宗撕碎似的。
這是對睿宗的不敬,段輝右手按在刀柄上,準備殺了它。睿宗揮手阻止他:“看下去。”
又過一陣,黃狗開始痙攣,不住抽搐。雖是拼命掙扎,卻是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隨時可能摔倒。
到現在,誰都看得出來,黃狗是真的中毒了。
誰也想不到,蝦與鮮棗這兩種美食居然有這可怕的作用,能要人命,無不是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特別是那個太醫,現在,他終於相信陳晚榮說的是真的了,眼睛睜得老大,卟嗵一聲跪在陳晚榮腳邊:“陳將軍,小的適才不信將軍之言,多有延誤,還請將軍治罪!”
“起來吧!這事,以後再說。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陳晚榮冷冷的道。
以後再說,那是秋後算賬。真要追究起來,他的罪責不小,太醫額頭上的冷汗象水一樣滲出來,還待再說,睿宗發話:“起來!晚榮說得對,追究責任一事,以後再說,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太醫只得站起來,渾身發抖,好象篩糠似的。
看著黃狗那難受勁,睿宗心有不忍,道:“晚榮,能不能給解了?放它一條生路。”
陳晚榮無奈的道:“皇上,已經晚了!您瞧,眼裡,鼻裡,耳朵裡,還有嘴裡,都在滲血了。”
睿宗一瞧,果如陳晚榮所言,黃狗的口鼻耳眼裡滲出鮮血,雖然不多,畢竟是血。這是七竊流血,砒霜中毒的最後關頭了。
嘆息一聲,睿宗沒有再說話。
黃狗摔倒在地上,慘叫幾聲就沒有了聲息。唯有四肢不住抽動,過了一會,四肢也不動了,已經氣絕。
一條好端端的狗,就給美味的蝦和鮮棗要了狗命,這事太也驚人,也太荒謬,要不是睿宗他們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
望著氣絕的黃狗,沒有人說話,唯餘寂靜,靜得針落可聞。
睿宗他們臉上寫著驚訝與不信,可是事實當前,不信也得信!
過了老一陣子,睿宗守這才反應過來,脫口問道:“晚榮,道理安在?”
“是呀!陳將軍,這是什麼道理?”段輝、高力士他們忙附和。
陳晚榮略一沉吟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