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長眼睛!”雲相給人撞個正著,額頭上生疼t7斥責起來。
撞他的正是管家,一臉的張惶,也顧不得向雲相致歉:“老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們給包圍了!”
“包圍?”竇懷貞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根本就不信。他雖不是中書令,也是當朝宰相,誰敢包圍他的府邸?
“老爺,是真的!是龍武軍,哦,不是,是炮兵!”管家深知炮兵的厲害,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炮兵?陳晚榮?”竇懷貞的腦子轉得不慢,很快就把眼前的事情聯絡起來了:“大師,你去魚莊是不是給人跟蹤了?”
“沒有!絕對不會!”雲相非常肯定的回答:“我雲相別的本事沒有,唯獨對這事還有些辦法。”
“要是沒有給跟蹤,炮兵怎麼會來呢?”竇懷貞深知雲相之能,這人不事張揚,卻機警過人,凡事小心,給跟蹤的可能性不大。眉頭緊擰在一起:“難道我府裡有內奸?”
“內奸?”要真是有內奸的話,他們的計劃早就洩出去了,雲相也是忍不住變色。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喧譁聲傳來,府裡的丫頭傭人驚呼不已,還有沉重的腳步聲,以及兵士的喝斥聲。
“大師,你快躲起來!”竇懷貞知道不妙,忙提醒一句。
雲相應一聲,轉身就跑,找地方躲藏去了。
竇懷貞吸口氣。鎮定一下心神。沉著一張臉。大步而出。對沖進來地炮兵大喝一聲:“站住!誰給你們地膽子。敢到我地府裡橫衝直撞?”
炮兵沒有理他。徑直朝府裡衝去。四處搜尋。堂堂宰相居然連兵士都唬不住。竇懷貞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喝道:“叫你們地將軍出來答話!”
“竇大人。別在那裡大呼小叫地!”一個爽朗地聲音傳來。陳晚榮地身影出現在視線裡。
陳晚榮神色平靜。很是悠閒。彷彿閒庭信步一般。
不見則已。一見之下。竇懷貞再也忍不住了。喝斥起來:“陳晚榮!你好大地膽子。居然敢調兵闖入我地府裡。我們到皇上那裡去說理去!我看你怎麼向皇上交待!”
他久在上位。自然而然地養成一種威勢。厲聲喝斥之下。頗有些嚇人。府裡地丫頭傭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可是,陳晚榮卻根本不理睬他,打量一眼竇懷貞,笑道:“竇大人,請聽我一聲勸,稍安勿躁。不然,你是自取其辱!”
“陳晚榮,別以為皇上看重你,你就可以胡來。沒有皇上的旨意,你私自調兵,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還有,你竟敢擅闖我的府第,皇上會饒過你麼?”竇懷貞仍是不服氣。
陳晚榮好整以暇的道:“竇大人,這裡謝過了!謝你為我操心!”
這是諷刺,竇懷貞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死盯著陳晚榮,右手指著陳晚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晚榮卻走上前去,在竇懷貞肩頭一拍,笑道:“竇大人,你應該想得到,要是我沒有十足的理由,我會到你府上來麼?就連你都知道私自調兵是殺頭的重罪,難道我就不知道?你想想,就會明白的。哦,對了,竇大人,想明白了,等會我們也少費點口舌。”
“難道說事情敗露了?這不太可能吧?”竇懷貞給陳晚榮一提醒,不由得擔心起來。事情就算要敗露,也不會如此之快吧。雲相才回到府裡不久,炮兵就來了,就算有內奸,也不會這麼快。
他卻沒有想到,炮兵以行動迅速見稱,一聲令下,趕到城裡不過一會兒功夫。
陳晚榮接著道:“竇大人,有一點,你一定要做好準備。你這些年幹了不少事吧?你府裡肯定有不少髒證,你呀,得想好說詞,免得到了皇上面前無話可說。”
仗著太平公主的權勢,竇懷貞這些年做的壞事不少,這可是擊中他的要害了,不由得臉色一變,愣住沒有說話。
“竇大人,我這次來,並非是為了這事。這事,得由姚相處理,我不會過問。我是為一個化名叫騰衝的人來的,他藏到你的府上,要是你交出此人的話,我保證,你的事情我一概不問!”陳晚榮在竇懷貞肩頭拍拍,走到一邊去了。
“真的敗露了!真的敗露了!”竇懷貞聽了這話,驚得心都快從胸口蹦出來了。一咬牙,立即有了主意:“無論如何,這事我也得咬定,不知情。”主意一定,臉一板,喝道:“陳晚榮,你敢血口噴人!”
陳晚榮站在遠處看著竇懷貞,笑道:“竇大人,我血口噴人了麼?你看,他是誰?”
順著陳晚榮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雲相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