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象做蒸餾酒呢?”肖尚榮不解的問。
這問題是代表大家問的,鄭晴忽閃著眼睛打量陳晚榮,期待他的回答。陳晚榮信心十足道:“第一步相差不大。升火!”
“我來!”吳伯興致高昂,捋起袖子,吼一嗓子,搶到灶前,開始升火了。他升火的功夫不錯,只一會兒功夫,灶洞裡發出歡笑聲,燒得好不旺盛。
這種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眾人一肚子的好奇,陳晚榮才說了一聲塞住,眾人一齊動手,把鍋與釜器、釜器兩部分的連線處用溼麻布塞實,防止漏氣。
一眾人死死的盯著釜器,一句話不說,屋裡靜悄悄地,唯有火焰地歡笑聲。
司馬承禎終究是忍不住了。笑問道:“小友,這有何用途?”盯著陳晚榮,很是急切。
這種事不要說他好奇,陳晚榮第一次做香水,也是好奇心不小,對他的心情很是理解:“道長有所不知。我這是收集玫瑰精華油。道長知道玫瑰芬香馥郁,讓人難以舍卻,那是因為玫瑰含有香油。一般來說,我們只能聞聞玫瑰地香氣,卻不能得到精華油,用這種方式就能得到精華油。”
司馬承禎的眼光很老練:“小友,這是為何呢?”
陳晚榮知道他凡事要弄個明白。蒸餾原理他還不甚了了,只得給他解釋:“道長請看,這是釜器,火候一到,水蒸汽上來,就會帶著精華油一齊溢位。再到冷凝器這裡,用冷水一激,就會重新冷下來,收集到罈子裡。”
這是以事實為解釋,生動形象。很好理解,司馬承禎本是聰明人,更有多年煉丹的經驗。一聽就明白,讚道:“好辦法,好辦法。”略一停頓,再問道:“小友,那不是油和水混在一起了?”正是!”陳晚榮先肯定,再來釋疑:“精華油會漂在水面上。很清晰的分層,要分開很輕鬆。”正是利用這種原理,蒸餾法才派得上用場,要不然只能用溶媒法了。
司馬承禎笑著誇獎一句:“真是奇妙地想法!聞所未聞也!”
溫度上來,已經有水蒸汽上騰,從縫隙處滲出來,屋裡立時瀰漫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比起置身玫瑰園更濃烈,誘人之極。屋裡傳來一陣抽動鼻子發出的嗦嗦聲。
肖尚榮大步上去。用一塊溼麻布把滲漏處塞嚴實。
陳晚榮用手一摸冷凝器,有點燙手了。把竹管裡的塞子拔掉,冷水從入口處進入冷凝管,流入下面的桶裡,發出嘩嘩的聲響。
冷凝器出口處冒出一陣濃香馥郁的蒸汽,吳道子連聲叫道:“可惜了,可惜了!這麼香,會跑掉多少?”
陳晚榮安慰他道:“吳兄別急,就一點點,不礙事地。”
司馬承禎也來安慰一句:“吳先生勿憂。”吳道子不再說話,仍是一臉的惋惜之色。
過了一會,出口處的蒸汽沒有了,只見一道極細的水流,緩緩流入罈子裡。鄭晴鼻子一抽動,好香,俏臉帶喜:“有了,有了!好香哦!”
青萼在她身邊,暗嗅著濃郁的芬芳,很是陶醉。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湊過去,把罈子團團圍住,脖子伸得老長,看著涓涓細流,嗅著香味,不住點評。
“真的香,比花兒香多了。我就不曉得玫瑰這麼香呢!”吳伯和花打了二十年的交道,於花香熟之極矣,然而在如此濃郁的玫瑰香面前竟然陶醉了,溝壑縱橫的臉上泛起了紅光。
趙伯他們與他如出一轍,興奮、陶醉、恍然諸般神態齊現,讓人莞爾。
陳晚榮拿起一塊乾淨的麻布,放到出口處,再放到鼻端一嗅,一股濃烈地玫瑰味沖鼻而入,讓人心神俱醉,比喝了醇酒更能讓人提神,眼睛放光,精神大振。
鄭晴很是豔慕的打量著陳晚榮,陳晚榮順手遞給她。鄭晴接在手裡,嗅了嗅,鳳目微閉,鼻翼扇動,不由得陶醉了。她人本就美,這一發乎自然的舉動,具有無窮地魅力,陳晚榮瞧得一呆。
青萼接過布片,嗅了一下,步了鄭晴的後塵。
瞧著三人那副陶醉模樣,肖尚榮好奇心大起,手指一伸,就要去沾上一點,卻給陳晚榮一把拉住了。肖尚榮不服氣,一甩手:“哥,放開,就一點嘛。”
“不行!”陳晚榮斷然否決:“你手髒,不能。”
肖尚榮剛才幹活,還沒有洗手,臉一紅道:“我洗了再來。”
陳晚榮仍是不同意:“洗了也不成。香水最怕的就是給汙染,你要聞就用乾淨的布沾上一點。”此時的布片早就轉手好幾個人了,個個聞後陶醉滿足,怡然自得,看得肖尚榮心癢癢的,顧不得禮貌,一把從吳道子手裡奪過來。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