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滿載而歸(下)(1 / 2)

小說:化工大唐 作者:殷揚

陳晚榮心情舒暢,這飯吃得倍兒香,不多一會兒功夫一大碗羊肉泡胡餅就下了肚,非常愜意的放下碗,打個輕嗝兒,還真是滿足。

胡人少年用一個木製托盤端了兩個半杯熱水,在陳晚榮和陳再榮面前一人一杯,還有一個小碗。陳晚榮看得不明所以,只見陳再榮端起半杯熱水,含了一口在嘴裡漱口,然後吐在空碗裡。恍然大悟,唐朝沒有餐巾紙擦嘴,用絲巾對於這種小飯店來說太昂貴,就用一杯熱水漱漱口,方便適用,心裡對胡人館的細心很是讚賞。

這種細密的思慮,周到的服務,那是賓館的待遇,一個鄉下飯館有這種服務態度,陳晚榮不感嘆都不行。

略一打量店裡,那些吃完飯的食客用熱水漱了口,這才會帳離去。他們把漱口水吐在碗裡,而不是隨地亂吐,更沒有把吃剩的食物亂扔,而是整齊的堆在桌上,是以店裡人雖多,卻是很乾淨清爽。陳晚榮親眼見過一些現代社會這種鄉下小店,地上堆滿了垃圾,好象是垃圾場似的,清潔衛生哪能和胡人館相比。

唐人具有良好的生活習慣,不象我們現在隨處吐痰,亂扔菸蒂,亂丟果皮,陳晚榮意外的發現了唐人又一美德。

漱完嘴,會了帳,陳晚榮這才出店。胡人少年一直送到門口,熱忱萬分的說“客官,您請走好!請您常來!”

如此周到的服務,熱忱的態度,要不常來都不行,陳晚榮扭頭看著胡人館,心中生起一股戀戀不捨之感,不由得想起了“南橘北枳”的典故。

橘在水土適宜的南方是甘甜可口的甜橘,在水土不適宜的北方卻是苦澀的苦枳,胡人歷來被視為“不通教化、不懂禮儀”,被斥為蠻夷,在唐朝他們吃我們一樣的飯菜,說中國話、行中國禮儀、穿中國服裝,彬彬有禮、為人熱忱,實在是讓人驚奇的事兒。

也許,這就是大國教化、大國文明、大國禮儀的非凡之處,蠻夷可變君子!

難怪西方學者驚呼:中國人具有同化征服者的法寶!凡是征服中原的異族最終都給同化了,因為中華文明歷史悠久、博大精深、燦爛輝煌!

雖是一點小吃,不是山珍海味,但陳晚榮心情舒暢,這餐飯吃得異常舒服,比起美味佳餚還要讓人愜意,吃出了一身細汗,身上暖烘烘的,好象揣著一個火爐,冷風吹在身上一點也不冷。

身邊的陳再榮也如他一般,滿足之極,不住的輕輕吐氣,彷彿熱能過多急於渲洩似的。

前面有一個“鍾氏石灰鋪”,陳晚榮踩著輕快的步子行了過去。還沒到鋪子,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石灰味。陳晚榮不由自主的抽動鼻子,進了鋪子。

鋪子裡堆著如山般的石灰,塊狀的生石灰,還有吸收了空氣中水份發生化學反應生成的熟石灰,疏鬆如麵粉,散落在角落裡。

不少人正在選購石灰,店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忙著招呼主顧,兩個夥計在他指揮下忙著幫主顧搬石灰,裝石灰,白色的石灰粉塵沾在身上灰撲撲的,和那個做胡餅的胡人有得一比了。

石灰是一種方便適用的建築材料,石灰和水泥一樣,是建築史上的一件大事,正是因為有了石灰,我們的居住環境更加舒適,乾燥、通風條件好,宜於家居。

公元前七世紀我們的祖先就在使用石灰,直到現在我們還是在使用,這是我們祖先留給我們的寶貴財富之一。

石灰在日常生活中很平常,平常得都引不起我們的注意,但其色澤潔白,頗受文人青睞。明代大政治家于謙就有一首著名的《石灰吟》,他在詩中寫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于謙以詩明志,即使烈火焚身,也要留得清白在人間,他也做到了。

與于謙不同的是,唐朝僧人釋紹曇的《石灰詩》寫的是石灰的功用“爐鞴親從鍛鍊來,十分確硬亦心灰。蓋空王殿承渠力,合水和泥做一回。”這詩很好的道出了石灰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的巨大作用。

“這位小兄弟,你可是要石灰?”店老闆迎上來,一臉的笑容打著招呼,沒忘了自我推銷:“我這裡的石灰很好用,都是過硬的好貨,過了心的,不好用你可以退。鄉親們做糞坑,造房子都是從我這裡拿。”

聽了他包退抱換的推銷話,陳晚榮好象回到現代社會參加產品促銷會一樣,倍兒親切,心想這推銷藝術在哪裡都一樣,我們的祖先在唐朝就運用得如此純熟。

就在陳晚榮轉念頭這當口,只聽一個粗壯的聲音嚷起來:“鍾掌櫃,這塊沒過心呢,我給你拿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莊稼人從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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