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覓夏全心關注著宋家的動靜時,帝都這片土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名為易華的公司。
普通百姓不瞭解,但商業圈裡的大佬可清楚得很,這個易華的老闆有點東西。
短短一週,整頓前身耀華,公開收購明細,一下子把易華這個名字給打出去了。不僅如此,他還弄出了一個員工考核制度。
就是他讓人做了一份各部門專業知識與實踐應用的考題,然後分發給各部門的員工考試。及格的員工留下,優秀的員工提拔,至於沒及格的,無論有多深厚的背景,全都解僱,這在帝都商業圈裡掀起了一陣熱議浪潮。
瞭解許易鐸的,知道他在義大利的生意做得很大,因此認為他雷厲風行,手段狠辣,適合在商場上博弈拼殺。
不瞭解他的,認為他粗莽冒進。這是帝都,大企業林立,易華的根基薄弱,如果衝得太快,則剛過易折,對企業的發展不算好事。
這些流言,許易鐸都知道。但他完全不在意,甚至在開股東會議的時候還把它拿出來當笑話說。股東們一個個都笑不出來,因為他做的這一系列行為,他們也不是很能接受。如果不是他再三保證年度分紅的時候提高他們的百分點,他們絕對不會任由他胡幹。
結束了股東會議,許易鐸回到辦公室。
關門之前,他還是那個運籌帷幄的冷靜ceo。可關了門,他扯掉領帶,眼底一片暴戾。
“這群老傢伙,等我完全掌握易華了,第一個踢走他們。”接過林綾遞來的咖啡,他一口喝盡,情緒沒得到絲毫緩解:“既想要高額分紅,又不肯冒險。這種人是怎麼留在公司的?”
林綾掩嘴,輕笑道:“還不是託那死去的許老爺子的福?”
許易鐸冷笑:“老爺子一生乾淨,唯獨在看人上面瞎了眼。”
這些老傢伙,一個比一個能吸血。許覓夏當ceo時,他們多少還顧忌著司北爵不敢大肆表現。現在許覓夏一走,ceo換成了他許易鐸,他們每個人的貪婪就暴露了出來。
三天兩頭的申請資金做專案,策劃書他都看了,呵呵,一個按摩館都敢申請三百萬。
完全把他當成了傻子。
林綾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糟糕,走過去把人按在老闆椅裡,然後抬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法很不錯,力道恰到好處,既放鬆了許易鐸緊繃的肌肉,又緩解了他過分暴躁的情緒。
“你和那些老傢伙較什麼勁?你是絕對持股人,易華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隨心所欲去做就是了。他們反對,他們抗議,就讓他們蹦躂,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輕柔的聲音,讓許易鐸的情緒更是舒暢。
他仰起頭看了眼林綾,眼神難得的平靜。
林綾露出喜色,以為他的心裡終於有自己的位置了。可這股喜悅還沒落定,便聽到他淡淡的聲音。
“你還記得住自己的位置嗎?”
林綾眸色一滯,所有的欣喜與滿足以光速下降,最後消失於無。
“自然記得住,老闆放心。”
許易鐸幽幽的“嗯”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左邊點,使點勁。”
林綾聽話的按摩著,心裡卻是黯淡一片。她再堅強,也始終是個女人,只可惜對於許易鐸來說,她的身份除了床伴與秘書以外就沒有了。
毫無存在的意義。
另一邊,清水灣。
醫生給司北爵做完檢查離開,程坤留下,繼續向他報告工作。司氏的工作彙報結束,程坤又說起了易華的近況。
這一週來,司北爵也對易華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你前兩天是不是說魯華地產的人想請我吃飯?”
程坤點頭:“嗯,已經約了幾次了,但前幾次我都以司少您工作忙為理由拒絕了。”
“約明晚。”
“什麼?”82260828程坤有點詫異:“司少你不是一直說不想和魯華的人打交道嗎,你還說他們手段不乾淨……”
“今時不同往日。”司北爵低頭看了看手心,新肉的顏色越來越淺,意味著傷口還是好了。
這是個好兆頭。
“許易鐸想要魯華的一塊地。”他動了動手腕,冷聲道:“夏夏任ceo時,他可從來沒想過買地。”
所謂的盡全力,不過是欺負夏夏年輕沒經驗,欺騙她的善良和信任。
他是許覓夏的靠山,考慮到她的心情,明的不能來,那他就來暗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