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夏冷哼,已經抓到了自己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說讓就讓呢?
耀華終究是許家的耀華。
哪怕她的身後沒有司北爵,沒有任何人,她也要堅持戰鬥到最後一刻。
回到辦公室,許覓夏將之前墨米給她準備的堆成山似的資料重新翻了出來,之前看到這些複雜理論她會覺得頭疼,所以一直含糊著不願去翻,總覺得身邊有墨米,有司北爵,根本不需要她去操心什麼。
可現在不同了……
有些事,註定得她自己去做。
墨米始終是冰冷的,嚴肅的,在許覓夏翻出那些理論書籍時,即便感到驚訝,也沒有表現出分毫。
當然,在許覓夏有所疑惑時,也會主動給她做解釋。
至於珞珞……
從前那股一天往許覓夏辦公室跑無數趟的殷勤勁兒已經不知道轉到誰身上去了。
許覓夏抖了抖手邊空了的杯子,暗歎著起身。
墨米見狀,“我去吧。”
“沒事,茶水間我還沒去過呢,坐久了正好活動下。”
說罷,許覓夏就抱著杯子出去了,同時還帶上了墨米的杯子。
外頭的幾名秘書眼睜睜看著許覓夏獨自走進茶水間,幾人不由調侃起珞珞來,“你今天沒給許總送咖啡啊?”
珞珞是個什麼樣的人,這裡頭的道道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一直把弄著自己新做的指甲的珞珞挑了下眉,唇角飛起,“她又不忙,自己接杯咖啡怎麼了?”
彼時,許覓夏正好出來,手裡端著兩杯咖啡,悄然走到了珞珞辦公桌前,其餘幾人紛紛猜測,許覓夏這是要拿珞珞下刀出氣了。
再不濟潑杯咖啡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許覓夏只是冷笑著瞥了珞珞一眼,連掃過其餘幾人,道:“我這裡確實不忙,這樣吧,你們收拾收拾,去羅總辦公室報道,看他要不要你們。”
“許總,我們……”
“行啦!”許覓夏打斷她們即將脫口的虛偽,“趕緊收拾吧,就說我準的,羅總辛苦,你們去幫幫忙應該的。”
說完,許覓夏饒有興味地盯著珞珞看了看,“你這樣的人才,想必羅總不會拒絕的。”
許覓夏很清楚目前的情勢,公司被羅淵一幫人把控在手裡,而她不過是空霸著一個總裁位子而已,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利,只有從羅淵那裡下手。
可羅淵在耀華根基深厚,身後又有一眾唯他是從的小人,憑她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羅淵的地位。
許覓夏有些沮喪的回到辦公室,將咖啡遞給墨米,什麼也沒說,繼續埋頭看書。
晚上回到清水灣,在面對沒有司北爵的偌大別墅,許覓夏總覺得有些怪。
傭人們對她一如既往的客氣,可不知道是不是許覓夏心存敏感,總覺得那份客氣裡帶著點點防備。
周姨幾次想要跟許覓夏說點什麼,最後又都嚥了回去。
終於,當許覓夏躺到床上的時候,所有情緒統統爆發了。
她給連翹打電話,電話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頓痛哭,好像要將近來所受的所有委屈都發洩出來似的。
手機那頭的連翹嚇壞了,“夏夏,你別哭,我馬上過去找你!”
連翹抓了鑰匙就要出門,卻在出小區時撞上了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喲,連大小姐跑這麼急,這是要去幹嘛呀?”
連翹抬眼,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連瑾身上那股討人厭的味道,何況此時看清了他那張讓人作嘔的臉。
“你來幹什麼?”連翹不以為然地瞪了他一眼,“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說的吧?”
連瑾冷呵,“連小姐,司少奶奶唯一的閨蜜?哈哈哈……怎麼,現在還翻臉不認人了?你媽不是急哄哄地把你往連家塞嗎?現在又在裝什麼清高?”
“沒人告訴你,你的嘴巴很臭很噁心嗎?”連翹繞開連瑾,她此刻沒有心情跟這個大爛人吵架,她得趕緊趕去找許覓夏。
然而,連瑾卻沒有要輕易放過她的意思。
連瑾一把揪住連翹的衣領,“老頭子每個月打給你的錢也夠多了吧?啊?你至於住在這種破爛地方賣慘嗎?賣給誰看?嗯?”
連翹咬牙,一腳狠狠踢向了連瑾的大腿,甩開連瑾的束縛,怒道:“連瑾你要不要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只知道伸手跟家裡要錢的寄生蟲嗎?我跟你還是有本質區別的!還有……”連翹嚥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