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夏瞠著眼,張著嘴巴,尷尬了許久。
彷彿是聽到了年度最大的笑話一樣。
既好笑又滑稽!
可短暫的靜默後,她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司北爵的表情告訴她,這不是玩笑,也不是隨意編出來哄她的謊言……
這是真的!
許覓夏的表情僵在臉上,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這樣的“真相”。
該高興嗎?抱著他說一句“幸虧是你嗎”?
可既然是他,為什麼又要讓自己平白遭受那麼多的非議和辱罵呢?
許覓夏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司北爵,你……這個玩笑,開的可能有點大了。”
“不是玩笑。”
“所以……你覺得讓我一個人頂受那麼大的輿論壓力,很好玩是嗎?”
“不是!”
這之間的誤會真的很深,錯開的時間線始終讓司北爵無法給到許覓夏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總之,你相信我,這樣的事,我不會再讓他發生了,以後都不會了。”
許覓夏咬唇,“沒有以後。”
原本,她就沒有打算再和他之間有什麼牽扯,就算解釋清楚這些誤會,也不過是讓各自心裡能有一個好的釋懷罷了。
她一點都不眷戀過去的種種。
也沒什麼值得她眷戀的。
雖然,和司北爵相處的短暫時光裡,也有過讓她十分舒服的時候。
“既然你說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行,我相信。”許覓夏從司北爵的懷裡掙開,甚至有些嫌惡地撇開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身子往角落裡又挪了挪。
既然那個男人是他,那麼他顯然沒有理由因為這件事而取消婚禮。
那到底又是因為什麼要取消婚禮呢?
不想玩了?
還是說,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自己真的結婚?
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異樣,許覓夏的嘴唇被自己咬得近乎出血,她長長地呼了口氣,“我們從來都沒有過交集,你說你第一眼見到我,就來了這麼一出,司北爵,司少,你想讓我怎麼想?想你這麼一號高高在上的人物,對我……對我一見鍾情,見色起意?”
這樣的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可別告訴我,你跟我訂婚,甚至於後來我們一起籌備婚禮,都是因為你喜歡我……認了真?”
“是!”
司北爵回答得十分乾脆,這讓許覓夏有些意外。
“不僅僅是喜歡……”是深入脊髓的愛。
許覓夏微微放空了心態,冷靜地回憶著從莫名被訂婚到現在的種種,現在想來,如果按司北爵對她這個人有什麼想法的觀念來看,一切好像都能說得通。
他幫她打擊宋家,為了她在遊輪上高價拍下她媽媽的鐲子,後來,又出巨資為她在耀華爭得一席之位……
從前,許覓夏對司北爵為她所做的這些,也有過懷疑,可都沒有往深處去想。
最終慢慢淪陷在他所給的那些溫存中,變成了理所當然。
司北爵再度湊過去,捧著許覓夏的臉,“夏夏,有些事雖然我對你有所隱瞞,但你必須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你,這一次……真的只是個意外,是我沒有顧慮周全,我……對不起!”
儘管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司北爵還是沒有做好向許覓夏完全和盤托出的準備。
誠然,他也很想讓許覓夏找回那些被她弄丟的記憶,可現在,明顯幕後有人在拿他們的孩子大做文章,在他們的孩子還沒有找回,他還沒查出幕後那人的真正身份前,他不願意許覓夏去面對那些危險。
他只想她能夠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由他好好呵護,由他去慢慢彌補那些無意對她造成的傷害。
可她不願意……
許覓夏好笑地望著司北爵,她只覺得看不透。
她不想聽他所謂的“解釋”時,他非要和她解釋。
可當她耐著性子聽他說的時候,他又半遮半掩著,什麼都沒和她說清楚。
她很反感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就像是個傻子一樣,從頭到尾都很莫名其妙。
很顯然,許覓夏已經無形中給司北爵貼上了一個巨大的“自以為是”的標籤。
酒店的真相非但沒有讓許覓夏心中半點的釋懷,甚至讓她壓抑著更甚的怒火。
她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