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風輕輕,天高雲闊,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不多時,老肖和梁紅就回來了,卻見梁紅紅著一張臉,她拿出一個保溫壺,“我昨晚上看你一直不醒,實在太害怕了,我就給你熬了一些粥。”
陳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發現,梁紅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吧,陳新不是看不懂這種眼神,那裡頭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但他很快就避開了梁紅的眼睛,十分鄭重地對老肖道:“老肖,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學校那邊我會請假。”
肖勇多看了陳新幾眼,這才點點頭,“小紅,咱們走吧。”
“啊?”梁紅從自己的小心情中回過神來,她立時點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要好好養病。”
“看起來,這位梁小姐,似乎對你很有興趣啊,”柳雪唇角一勾,“你在這方面的魅力,好像還不錯。”
“別打趣我了,成麼?我已經夠悲催的了,你說我就是吃了個飯,招誰惹誰了?”
陳新一下子躺了下去,他現在病了,便正好能找個理由,好好地休息一下。
然而現實是,誰都不會讓他休息的,柳雪他們前腳剛走,沈忱的電話,就似催命一般的打過來了。陳新在心疼了自己幾秒鐘之後,接起了電話。
沈忱現在的聲音,透著某種壓制住了的神經質,“少爺,那邊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的情況是,為了資金流,何仲雍很有可能在材料方面縮減了開支,而且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一定是他乾的。”
“是他?”陳新打心眼裡有種十分不舒適的感覺,這人畢竟是何詩音的父親,他實在不想和何詩音的父親較勁,但很明顯,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又如何重整何氏的品牌。
“少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看看現在的a市新聞節目。”
沈忱的疲態終於顯露出來了,在陳新昏迷的這三十六小時之中,他為了能讓一切按照原有的軌道執行,一直沒有睡覺,直到這一刻。
他有種感覺,再也壓制不住下頭的新聞了,這樣造成的後果便是,在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各種訊息,會像是井噴一樣出現,到時候,何氏很可能面臨著新的控訴。
陳新點開了病房中的電視機,果然,a市新聞就像是發現了一頭獵物一樣,對著何氏不斷地窮追猛打,死死不肯鬆口,蒼蠅見了血,也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的。
“沒辦法了,也只有談了,”陳新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裡頭,用一種十分平和的語氣道:“給我一個a市新聞主編的地址,我這就過去找他。”
“少爺,不可以,您現在的身體,如果勉強去的話,一定會導致身體不適,得不償失,我會讓他去見您的。”
說罷,沈忱不由分說地就掛掉了電話。反倒讓陳新一個人有點茫然,他只好好好地在床上躺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新睡了過去,待他醒過來的時候,護士輕聲道:“先生,有人想和您說幾句話。”
對於這種能夠住單人豪華病房的病人,護士的態度總是格外的好。
陳新勉強睜開眼睛,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耐煩地站在床邊,“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就是a市新聞的主編?”能夠在這個時候,將a市新聞的主編請到這裡來,沈忱一定花了大價錢,陳新墊著枕頭坐了起來。
他審視著眼前的男人,這男人的眉心,已經因為常年皺眉,有了兩條縱深的皺紋,看起來,他的狀態,可真不怎麼好。
陳新淡淡笑道:“鄭主編,我想和你討論一下,關於何氏集團,新聞的問題。”
這位主編姓鄭,名叫鄭覺,這都是陳新臨時做的功課。但陳新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像極了一個病了的學生,鄭覺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事實上,讓鄭覺心動的,是那一大筆資金,有了,這一大筆資金,讓他來和一個人談一會兒話,也不是什麼特別為難的事情了。
“如果是何氏的事情,我想我們沒有什麼交談的必要,”鄭覺冷笑道:“我們之所以要釋出這個新聞,就是因為我們覺得何氏裡頭的水很深,有很多可以挖掘的點。”
對於他們這種新聞人來說,只要有可以深挖的點,他們便會引導眾人的情緒。
“我還以為鄭主編能有多專業呢,”陳新冷笑道:“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質疑的是鄭覺的專業程度,這一下子就把鄭覺的情緒給點燃了,鄭覺十分憤怒道:“先生,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