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辦事你就放心吧。”柳雪輕輕一笑,只有面對著爺爺的時候,她臉上才會有一點笑影,待她回過神來,陳新正在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她。
“你看我幹什麼?”柳雪一下子避開了陳新的目光:“我臉上有東西麼?”
“沒有……”陳新收斂回了目光:“好了,我要走了,以後在同學面前,不要和我這麼親密,我現在還不想暴露身份。”
他直接站起身來,緩步下了樓梯,剛一走到二樓,便有一雙血紅色的高跟鞋映入陳新的眼睛中。
只聽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道:“你們這四季酒店不是本市最好的酒店麼?怎麼還有這麼窮酸的人在這兒?”
說話的人,正是高跟鞋的主人,陳新緩緩抬起頭來,他冷然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女人濃妝豔抹,臉上的脂粉估計得有幾毫米厚了,她用濃重的脂粉掩蓋著神色的虛浮,一看便知道是個夜場高手。
這麼一看,怎麼也得有三十多歲了,這女人一看陳新這麼盯著自己,瞬間便有些不自在:“你盯什麼盯,憑你也配看我麼?”
她手中拎著一個格紋包,看得出來確實是個經典款,這女人應該有點錢,但是,這點錢,在陳新眼中,真的算不上什麼。
“寶貝兒,怎麼了,誰惹了你?”一箇中年禿頂的油膩男人匆匆走了過來,他那雙豬蹄一樣的手,一把就捏住了女人的手。
“這麼看來,就很正常了。”陳新突然笑了。
那女人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在這種笑意之中,一下子炸開了,她眉頭擰在一起:“什麼正常,你笑什麼!變態啊!”
“你這個包,是五年前的款,還有你這雙高跟鞋,是前年釋出的,我剛才一直在想,你不窮酸的話,為何要穿這麼過時的東西。”陳新的眼神定在男人的禿頂上:“看到他我就明白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這男人是不是破產了吧。”
男人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你這小子,胡說什麼呢,什麼破產,你會不會說人話了!”男人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憤怒:“waiter!waiter!”
他的口音彆彆扭扭得,很快便有穿著黑色衣服的侍者走了過來,他十分禮貌地欠了欠身:“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
“你們四季酒店不是不穿正裝不能進來麼?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窮……窮人!”這男人本想蹦個髒字,但是攝於四季酒店的規矩,只好臨時改了口風。
“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那侍者抬起頭來,不卑不亢道:“陳先生,是我們大小姐的特別客人,不受所有規矩束縛。”
“哼,沒想到你們四季酒店,還有兩套面孔兩套規矩啊!”女人狠狠踩了踩高跟鞋:“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告訴我那些小姐妹,讓她們不要再來這什麼四季酒店,我看是死雞酒店吧。”
這一句話說出口,陳新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這女人:“你的膽子不小。”
陳新一開口,女人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自己的骨頭縫中溜過去,她眼神一怯:“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個窮酸的貨色……”
那禿頂男人冷笑道:“小子,你算是什麼特別客人,我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上,警告你一句,沒事別得罪你惹不起的人。”
“他們是什麼人?”陳新連多和這兩人說一句話都懶得了,直接將目光投到了侍者身上。“陳先生,我不太清楚,這兩人應該只能在一樓用餐的,可能是私自來到二樓的。”
侍者臉上依舊是標準的禮貌笑容,但是這笑容中有著虛偽,他似乎是有意將這種禮貌展現給這兩人看得。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頓時變得有些心虛了:“我們是花了錢的,有什麼不能來的……”
四季酒店的一樓,只需要在限定時間內預約,便可以來用餐,雖然價碼極高,但只要安分守己,不做越矩之事,依舊能夠吃到頂尖的美食,享受到非常好的服務。
二樓則只接待柳雪白名單裡頭的客人,這些人未必都是社會上的權貴,也有一部分是柳雪喜歡的人,這裡頭涵蓋的範圍就十分廣泛了。
柳雪這個人脾氣也很特別,她就算是走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十分合眼緣的人,也會邀請他來酒店的二樓吃飯。
至於三樓,那是柳雪一個人的會客廳,只有陳新這樣的特殊的客人才能來。
而這兩人,明顯只是預約了一樓的座位,但他們過於好奇,竟然偷偷地來到了二樓,正好遇到了從三樓下來的陳新。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