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都緊閉嘴巴,老神在在的,彷彿剛剛那懟天懟地對空氣的不是他們一樣。
“顧卿家,你說吧。”夏皇開口道。
顧青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御史臺這群人已經弄完了,他急忙執禮道:“陛下,臣在入宮時,碰到了一個大內侍衛武奎,他正準備入宮請罪,他便是證人!”
還跪在地上的馬東陽神色一變,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而馬之白更是渾身一抖,看向了他父親,緩緩站起來,望著顧青辭,道:“顧兄,你真要對我父親置於死地嗎?”
顧青辭心情有些複雜的望著馬之白,卻很決然,道:“馬兄,我顧青辭不是聖人,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為了我朋友,為了那麼多同袍,我拼死來京城討公道,我為了你這個朋友,我本來也願意大事化小,但是,你父親自己做了什麼?他抓了我家人,從我知道那一刻起,我和他就必須有一個了結。另外,我們之間,沒有對與錯,不存在誰對不起誰,只怪,世事無常!”
馬之白看著顧青辭,一句話說不出來,整個人頹然的癱坐在地上,他誰也怪不了,怪顧青辭嗎?顧青辭從頭至尾都是被逼反抗的,怪他現在狠嗎?真正狠的人也不是他?可是怪馬東陽嗎?馬之白知道這也是被逼無奈,為了家族為了他這個兒子賭一把而已!
金鑾殿裡,很安靜,只有一個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宣,武奎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