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自打來了無極宗,便整日粘著他,在他身邊忙忙碌碌的像個小陀螺似的,有時也請教他修煉之事。
把那似白玉般的手腕子從寬大的袖袍裡伸出來,讓他探知脈息。
將手擺在桌子上,撐著下巴仰頭和他說話,滔滔不絕的問些用手指頭想都能知道的小問題,將兩人相處的時間拖得久久的。
如今。
在沈鶴伶面前,多碰一刻都不行。
才是探知他安然無恙,竟是不動聲色的把手腕抽走,腳步一寸一寸的向後挪,生怕和他沾了什麼關係惹人誤會似的。
也對。
他說是師兄。
在沈鶴伶面前急急撇清關係!
顧無雙冷笑一聲:“我倒是來早了,可是打擾了你和沈真人?”
啊?
什麼意思?
難道這同人文不是單箭頭粗的all主角向,什麼時候有了雙向苗頭?
他碰巧遇見沈鶴伶,差點被人弄死,只是這麼簡單接觸,顧無雙也不高興了?
雲宿連忙搖頭。
誰知道顧無雙死咬著不放過他。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准我來,還是不該打擾你和沈真人?”
雲宿腦子一片空白,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麼藥,話怎麼這麼多,專問些他答不上來的問題。
顧無雙見他雙眸紅紅,方才不知道被沈鶴伶怎麼了,淚珠子都掉了兩粒,長長的睫毛溼漉漉的,茫然的看著人,又漂亮又可憐,但又是那麼可恨。
他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了雲宿片刻,終於是語氣平穩冷淡,“火霄獸殺了幾隻?”
“……一隻。”
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遇是遇見了火霄獸,但沒打兩下就衝出來兩名師兄,接著又被火烈魔鳥擄了去,算起來是一隻都沒有殺。
“不過殺了一隻便是如此三心二意在外面晃盪,如何完成任務向宗門交代?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要不要我幫忙了?”
雲宿搖了搖頭。
又是搖頭,顧無雙簡直氣得胸口發疼,煉化那邪修的神識不夠徹底,本來是受了傷,如今這麼一氣悶只覺得口腔裡一股子鐵鏽味,就差吐出一口鮮血。
好在雲宿不止是搖頭,馬上也說了話,“我自己殺……”
顧無雙簡直氣笑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冷盯了沈鶴伶一眼,便是拂袖離去了。
沈鶴伶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