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雲宿帶了回去,過了一天,遺憾的告訴雲宿,“柳金戈死了。”
他讓雲宿別害怕,語氣很是愧疚,“我以為是傷害宿宿的壞人,情急之下傷到了他,都怪我,我會把他厚葬的,宿宿別傷心。”
雲宿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他,試圖在他眼睛裡看出一絲痛苦和悲傷,可是沒有,他只是語氣溫柔的在哄雲宿,連一絲愧疚都沒有。
好可怕。
他毫不在意自己殺了自己的親弟弟,還要虛假的做做樣子,哄著雲宿別怕。
雲宿退後了三四步,他在整個別院裡找侍衛和丫鬟的屍體。
“宿宿在找什麼?”
雲宿說:“丫鬟和侍衛的屍體呢?”
柳邵說:“都已經好好埋葬了,宿宿找屍體做什麼?太髒了,宿宿不要碰。”
雲宿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他的情緒很不穩定,“柳金戈說他們是傀儡,我要看看要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
柳邵低低笑了一聲:“怎麼可能是傀儡?宿宿是不是被騙了?他們是多麼靈活,怎麼會是傀儡?”
是啊,他們是多麼精妙靈活,傀儡怎麼會做到這種程度。
可是他又猛然記起一些不經意的瞬間,總覺得那些丫鬟侍衛只要一離他遠,便是有些生硬的樣子,彷彿他的身邊是個古怪的圈,在他身邊才是鮮活又精妙的,只要一遠離他、不被他注意,便如同失去了鮮活的光芒。
仔細一想,這麼久了,他竟然不知道丫鬟侍衛之間的故事,他們沒有傳遞任何除了他需要知道的事情以外的訊息,彷彿沒有自己的世界也沒有自己的生活,他們無私的、總是在祈禱希望他和柳邵好好的,彷彿他們倆的幸福在他們心目中是第一位。
如果他們都是傀儡,那麼控制他們的人是多麼厲害,有時候會同時的讓他們不同情緒的和他唱一齣戲。
幾個侍衛都是合體期的,這麼強大的修士在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天尊,怎麼會在柳家低聲下氣的做一名侍衛?而且沒有自己的思想,時時刻刻在為主子著想,在唸叨叨的讓雲宿知道柳邵是多麼多麼的好,是多麼多麼可憐,是多麼需要他。
雲宿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在他的眼裡看出一丁點的心虛,可是什麼都沒有,他的情緒他穩定了,眼神沒有一絲閃躲。
要麼他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