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葉蘭並不覺巍鳴此刻心潮澎湃,直接道:“那些人為何要追殺你?”
瞬時困頓怯懦起來。
他對他的命運一無所知,猶豫了片刻,終於說:“我,我不知道。說不定,是你們鸞傾城的人,不願我迎娶你們的什麼郡主,所以要殺了我。”
葉蘭斷然否認,乾脆地搖頭:“不可能。荊南世家的人根本就不認識你。那些殺手明明是見了你面目才下的手,對你瞭如指掌。應該是你身邊的人。”
巍鳴搜刮肚腸,細數著他四伏的危機。
“對了,他們這裡,描著個圖騰樣的東西,像……”葉蘭指向自己的眉宇,又拾起個小樹枝,在地上勾勾畫畫。
塵土之中,一隻被扭曲的器官顯現出來,是懿滄世家的圖騰,雪狼之眼。
她眼睛突然一亮,炯炯地看著巍鳴,道,“像狼!”
他跌坐下去,身體癱軟,一墜就墜入萬丈深淵。密閉的箱盒中,他耳邊還是舅父孜孜教誨,“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時時在憂患中,還是死路一4bc364ff條。
“果真是舅父要我的命。他要殺了我……”
貴胄王族,何來親緣。
巍鳴臉色煞白,一如抽走了身上的血,要流盡。
面面相覷,葉蘭也察覺到危險的觸角,蓄謀著,縈繞而來。兩個人,都被困在各自的執念之中,尋找出路。
巍鳴心中一痛,從前隱約的懷疑到了此刻終於有了確鑿的證據,他至親的舅舅想要他死,已是鐵板釘釘的一件事。
他苦笑:“我的舅舅要殺我,也不光是他,從我父母雙雙亡故之後,要我死的人就不在少數……我活著,就像是這世上最大的錯誤……”
巍鳴臉色煞白,一如抽走了身上的血,要流盡。
面面相覷,葉蘭也察覺到危險的觸角,蓄謀著,縈繞而來。兩個人,都被困在各自的執念之中,尋找出路。
“為什麼不在你們逍遙堂動手?”她問他,倒像是問自己。
“……糟了,糟了,到處都是舅父的武士,我該如何是好?”他自顧自地被恐怖圍困,他只覺四下的草垛都在向自己逼近,一股一股的熱血往頭上湧。
“一定要到鸞傾城才……”她抽絲剝繭,陰謀露出醜陋的眉眼。
“小君我要逃到哪裡去?逍遙堂是回不去了,鸞傾城也全是他的人,……”突聞拍翅膀的聲音,抬頭,見門外樹椏上站著只貓頭鷹,孩兒面一般的圓臉上,綠幽幽,兩隻眼睛,閃了又閃。他汗毛林立,奄奄一息。
終於恍然大悟,“是…要嫁禍給荊南世家。”
“蘇穆君……”
她不由己地喚出了他的名字,封堵在腔子裡的,不知哪裡的力量,被她驚擾了,橫衝指向要將她撕開了。一顆心,一個人,失而復得。
兩行眼淚淺淺落下。
巍鳴並未察覺葉蘭臉上的淚痕,愣在原地,被突如其來的怪鳥,或是他的困局,嚇慌了。
葉蘭一把揪住巍鳴的衣衫,“你哪都去不得,你要活著回到鸞傾城去。否則荊南世家就有滅頂之災了。”
巍鳴怕極了,一邊搖頭一邊喃喃:“不……我哪兒都不去……舅舅會殺了我的……到處都是舅父的武士,我該如何是好?要逃到哪裡去?逍遙堂是回不去了,鸞傾城也全是他的人……”
葉蘭又氣又惱:“你忘了我說的話了麼?你是逍遙堂的主人,悠然河南北皆是你的臣民,你若是不負責任地逃了,你的臣民、鸞傾城的百姓將要遭受怎樣的災難,你想過麼?”
巍鳴心中如湯似火,悽苦一笑:“逍遙堂主人?此刻自身都難保,哪還有餘力保全我的子民?”
他眼前一閃,絕地逢生似的,“不如趁此機會,逃了去,復得返自然……”
橫豎一死,反倒豁出去了。人生中從未如此做過主,嘴唇發乾,胸中卻像是有大風颳過去,有點痛快的意氣用事。從未做過決定,這一次,像是個開始……
葉蘭豁然站起逼近他,拽著他的衣襟迫他抬頭看著自己,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質問他:“你可以不顧及你的臣民,那你的親人呢?你總有親人吧,你大可以輕鬆逃走,你可想過他們的後果,你的仇敵會輕易放過他們麼?”
他被問住了,長姐和小妹……
才恍然懂得,人活一世,都是牽牽絆絆的,他也不例外。
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
巍鳴渾渾噩噩地跟她對視,姐妹的模樣分外清晰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