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此時正烈的太陽刺痛了眼睛。
葉蘭被捆了手腳,跟在裝巍鳴的棺材後,推搡著往鸞傾殿前行。他們不像是抬著棺材的人,欣喜得近乎癲狂,拿著別人的性命,去換一把刀,一副鎧甲,或者別的什麼?無用的死物,讓他們變成無情的獸。
葉蘭回來了,道路愈加熟識。不敢追認的前塵往事,往她心裡撲溯——離開的時候,他以命相逼,鮮血沾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詛咒著自己!口口聲聲,都是惡毒。
她心裡怕了,來與不來,都像是要奪蘇穆的命。
過去,遊俠的自己哪裡信過這些,一語成讖,預言詛咒,不過是渾話兒戲吧?攤在他的身上,她就認真起來!
狠下心去,他若死了,自己也不必獨活。
這條回來的路,走得決絕。
到了鸞傾殿外,懿滄的銀甲紅纓,將殿宇圍得水洩不通。她心裡轟然一聲,難道來晚了?蘇穆君已身陷困局?
懿滄副將凶神惡煞地往裡硬闖,被守衛攔截。
“澗主有令,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鸞傾殿。”
一記耳光甩在臉上。
“我是閒雜人等嗎?讓開。”
呼啦啦大門開,葉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