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巷口,跟著他跳入一口水井之中。巍鳴略有猶豫,在井邊觀望,壯漢急了,催他們:“來不及了,快點進去。”葉蘭牙一咬,眼一閉,拉著巍鳴一躍而下,進去才發現井下竟然別有洞天,
井中另藏了一間密室,密室之內挨挨擠擠睡滿了御風城的老百姓們。
巍鳴葉蘭對看了一眼,眼中有相同的疑惑,不是災荒之年,這些人何以在此隱居。
蘇穆先行道謝,壯漢擺手,望向三人裝扮,瞭然道:“三位貴人是外頭來的吧?”
蘇穆點頭稱是:“敢問義士何故在此?”
“哎,我啊是御風城的百姓,也是無奈躲在井底避難。”
巍鳴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睡著的那些百姓,奇道:“這些都是御風城的百姓嗎?”
壯漢苦笑,點頭預設。
蘇穆便接著問道:“方才襲擊我等,如同鬼魅的少年是誰?這堂堂御風城怎會頹敗至此?”
壯漢壓低了聲音,像是唯恐周圍有人聽到,語氣中都能聽出來的害怕:“他們啊,是當年御風尊君的小鬼,來索要人血的。”
葉蘭一驚:“人血?”
壯漢長嘆出聲:“當年,我們御風城啊,也算一方豐饒之地。後來,尊君被妻子有疏氏與玄古閣舊部設計給害死了。”
聽見有疏二字,葉蘭臉色微變,聽著那人繼續往下說:“御風城傳權柄給二公子,沒料到,當年二公子的摯友古夕便是玄古閣的細作,死在了二公子劍下,二公子被好友害得家破人亡,沒幾年,就死了,御風城就成了如今的模樣。那些鬼魅啊,都是冤魂,招來的小鬼,替他找人血的,所以,我們都躲在此處,只敢白天出去,你們就在此休息吧,明早啊,趕快離開吧。”
蘇穆再三道謝,等那壯漢起身離去之後,巍鳴才問葉蘭:“蘭兒,方才那人說,有疏氏,蘭兒可知,是你哪位親故?”
葉蘭嘆了口氣:“我只聽二姐談及一二,是我姑母,因姑父另有新歡,姑母不堪受辱,才憤然報復。蘭兒並不相識。倒是……玄古閣……”
蘇穆聽到玄古閣三字,眼神一利。
“二姐說,當年我被父親送往鸞傾城,就是受到一位玄古閣的老友指點。”
蘇穆蹙眉:“玄古閣早已被異族所滅……難道,他們的餘部尚在?”
“如若真的是玄古閣有意為之,攪動皇甫與荊南的聯姻,難道又牽扯上逍遙流雲之事?”巍鳴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葉蘭環顧井中四周:“可此地是那位妙人所選,她絕對不會與玄古閣勾結,32相害鳴兒的。”
想到之前那突然出現的幾名少年,蘇穆心有餘悸,立刻道:“此事諸多兇險,我們明日便離開,再細細查明。”
次日天色一亮,一行三人便從井內離開。出了御風城繼續前行,終於來到與清婉早已約好的林中小屋,葉蘭一指那屋頂的紅綢:“相約之地就在那裡,屋頂有紅綢招展為記。”
三人快步走入小屋,屋中並無一人,只一張桌一張椅,椅子上還放著一條解開的繩索,葉蘭拿起一看,暗暗心驚:“難道出事了?”
蘇穆已經繞了屋子一圈從外面回來,周圍也並無人影,他問葉蘭:“你們約的是何時?”
“本月,月圓之夜。”葉蘭有些懊惱,“是我太大意了,不該留她一個人應對青門引。”她轉向巍鳴這才道出實情,“鳴兒,那個女子,其實,是你的小妹。”
巍鳴大驚失色:“什麼?蘭兒說本君的小妹,離櫻?”
葉蘭點頭,語氣不是不痛惜如今她的際遇:“你還記得在逍遙堂中,給你醫過病的老僕,有個女徒弟名喚清婉,她就是離櫻。”
巍鳴細細回憶,終於想起從前在逍遙堂時為他醫治的那名寡言少女,第一眼見到就讓他覺得異常親切,如今想來他才知緣由,心下一暖,又問:“可是,小妹的面容,怎麼會如此大變,跟她從前完全派若兩人?”
“她似有難言之隱,並沒有告訴我,我推測,害她之人,似乎也在逍遙堂中。”
小屋外,風吹草動,蘇穆忽然一凜,示意他們噤聲。
“怎麼了?”葉蘭以眼神詢問。
他肅然朝房樑上望去。
“不好!”
辛子凌拔出雙刀,劈開草屋屋頂,帶著青門引殺手們從四面八方殺入小屋,朝葉蘭高喝:“有疏葉蘭,拿命來。”
巍鳴眼疾手快,拉住葉蘭躲開,蘇穆抽出佩劍,格下辛子凌的雙刀,震得她連連後退,退到門口,她卻還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