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看他一眼:“你是何輩分?”
庚子捷不正經地一笑,故意引她往其他地方想:“現在你是在關心我麼?”
清婉沒好氣道:“不想說就不用說。”
庚子捷卻沒一點脾氣,銜笑繼續逗他:“我什麼輩分,就要看你是否留心過我的名字?”
清婉蹙眉思索:“名字?庚子捷……庚在天干排第七,子在地支中排第一……”她抬眼望向各個洞口,心裡默唸著,“天圓地方……”她抬手一指,指向門洞上有圓弧和臺階上有方形裝飾的洞口,篤定道,“是此門,天干第七道,地支第一道。”
庚子捷胸有成竹,卻故作感慨:“我如今是個瞎子,成敗與否,全由著你了,錯入了方向,必定會被機關害死。我們可就要成一對亡命鴛鴦了。”
清婉懶得理會,率先走入門內。
庚子捷搖頭一笑,也啟步隨她進去,走入洞口之後,庚子捷一把拉住清婉的手,清婉用力掙脫,卻始終不敵他力氣,不快道:“鬆開!”
庚子捷牽著她只管前行:“機關暗藏,錯走一步,你都會丟了性命,你最好還是乖乖聽我的。”
清婉見掙脫不了,也就隨了他去,二人拐了幾拐,走入一間密室之內,密室內假山流水花木青樹一應俱全,若是不知道的進來一看,只會以為是誰家的園林移到此處。可是到了這裡的庚子捷卻變得異常嚴肅,打橫一把抱起清婉,她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庚子捷難得的鄭重其事:“別說話,好好記住我的步子,倘若我死了,你也好逃出去。”
清婉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同尋常,也安靜下來,抬手勾住他脖子。庚子捷抱緊她邁步向裡,每走一步同時念出穿過密室的口訣。
“一丈青門蔭碧溪。”
此語出口,他朝假山流水處先走一步,再念,“六道輪迴無返路。”接著便右行,朝青樹側走了六步。
“人生七苦利刃解。”他方向一轉,朝他右側走了七步。
“絕路常憎五更天。”他抱著清婉騰空而起,足尖一點假山,朝前飛去五丈距離,落在一石壁前站定。
清婉正在默記適才口訣,來不及反應,庚子捷看著懷中緊摟自己頸部的清婉,故意逗她:“捨不得下來了?”
清婉回過神來,忙掙扎著從他懷中跳下,因他事先提醒過,也不敢走得太遠,只在一旁看著他。庚子捷在牆上摸了幾下,找到一塊石子扭了幾扭,地面忽的開始震動,清婉一驚,只見前面的石壁緩緩升起,露出後方一處密室,密室別無它物體,只中間一塊高臺,宛如祭壇,庚子捷道:“這便是我們平時接受任務的地方。”
話音剛落,密室入口處射進一道火光,每個洞口中都走出一名穿著黑斗篷,帶著黑白兩色面具的青門引殺手,殺手們步步逼近,從四面將清婉等人圍住,為首的辛子凌摘掉了斗篷和麵具,望向庚子捷,語氣中含著似乎早有預料的欣喜:“師兄,你回來了。”
清婉變色,望向庚子捷,淡淡一笑:“悲哉,枉我斷了前半生,竟還是痴傻,錯信人言。”
庚子捷也不爭,只是搖了搖頭:“那你終究不信我。”
清婉再不看他,而是望向辛子凌,淡淡道:“我命如草芥,只是宏願未了,枉費了佛前一炷香。”
辛子凌因師兄的關係,早已將此女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冷冷道:“帶走。”
清婉被青門引殺手壓上祭壇,周圍架滿了柴火,欲將她生焚的架勢。準備就緒,一名提著籃子的長老慢吞吞地從石門背後步出,清婉移目看去,那人鬚髮全白,老態龍鍾,像是連走路都成難事,可一見到他出現,殺手們紛紛單膝跪地,鞠躬行禮,神情分外恭謹。
清婉一驚。
老人先看了一眼站在殺手之前沒有戴面具的庚子捷和辛子凌二人,又回頭看了一眼清婉,沒好氣道:“漏了臉給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還是有氣的,丟人!”
二人聞言大驚,立即誠惶誠恐地跪下。
老人掃了一眼庚子捷蒙布的眼,嘆道:“眼睛瞎了,無妨,青門引的老規矩,破不得。地面上的人,不可入此地,不可知門中事。至於此女,祭了吧,免得我動手。”
老人轉身要走,其他青門引殺手正要領命動手,就見庚子捷緩緩站起,擋在了清婉面前。辛子凌旋即色變,脫口道:“師兄!”
老人察覺到庚子捷的意念,停住腳步,回頭看去:“怎麼?為個孩子,要生生世世留在這黑暗中80eae22a,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