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裡現在有幾個符合條件的孩子?”
“我算算……大概有六七個。”
“那就讓他們比試一番吧,看看誰更有資格!”
“說得對。聖靈慶典畢竟是十年一度的重大節日,孩子們代表的可是家族的尊嚴和臉面,不能隨便挑選。”
海勒姆沉思了片刻後提議:“為了公平起見,我覺得應該請熟知祭日儀式流程的康曼德團長來主持比試。”
“哈!雅格尼,這件事非你做不可!”羅貝一邊往嘴裡塞餅乾,一邊幸災樂禍地笑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和康曼德團長是老酒友。就在前幾天,你去他家裡喝得酩酊大醉,天亮後才離開。”
“……”雅格尼渾身一僵,欲言又止。好你個食物黑洞羅貝,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雅格尼。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福麗達微笑著看向他。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康曼德團長總是和你搭話。”
“我一直覺得康曼德團長和雅格尼的關係很好。”
“備受關注啊,雅格尼。”挑完事後,羅貝饜足地拍了拍肚子。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和他說的。”這是不容拒絕的場合。雅格尼放下茶杯,一副肉疼的模樣,“那家主,您看……”費用方面該如何解決呢?要知道,那個男人只對劍和酒感興趣。
“關於聖靈慶典的具體事宜,會在會議結束後用書信的方式通知各位。”得到主人示意的鮑里斯恭敬地說道。
議程接近末尾,亞特博爾格面前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紙,寥寥數行的文字中有一個名字格外顯眼。
“最後,是關於……莫歇的問題。”海勒姆有些猶疑,小心翼翼地看向亞特博爾格。
“我會送他去圖昂內科。”
極其冷淡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接續速度之快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
“這件事無須再討論了嗎?”海勒姆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輕聲問道。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亞特博爾格凝視著自己的家臣,藍色的眼中微光流轉。無形的威壓攀上長桌、牆面,驅散了微小的塵埃,抹平了。會議廳內的溫度驟然降低,這時正巧濃雲浮動遮蔽陽光,陰暗中潛伏著壓抑的呼吸。
海勒姆冷汗直流,感覺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他努力吞嚥下唾液開口道:“他、他畢竟是麥金託什的血脈。”這樣做相當於流放,容易給其他覬覦麥金託什勢力的人留下話柄。
“發生了什麼。”不是疑問,而是肯定。亞特博爾格似乎從海勒姆的表情中察覺到了什麼,瞬間收斂起威壓,會議廳內的氛圍恢復如初。窗外浮動的濃雲也應和著他的心情,捲曲著飄向天際。
“家主,我不確定。”海勒姆與那雙通透見底的藍瞳相視一眼便飛速移開,因為他覺得那件事只是自己的推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認為那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麥金託什的繼承人無一例外有著極強的自信,這相當另一種意義上的直覺。面對他們的大多數情況下,所隱瞞的小心思都會無所遁形。
“那他將以什麼身份去呢?”福麗達問。
“隨便給什麼職務都無所謂。”羅貝打了個飽隔,拍著胸脯順氣道,“畢竟那個地方既貧窮又落後。”
言外之意,毫無長處的次子在圖昂內科掀不起什麼風浪。
“圖昂內科的事務現在是誰在打理?”
“是個曾經為旁系工作的男人,為愛尋死那件事令人記憶猶新。”
“你一提起這個我就有印象了,好像是叫哈羅德還是霍雷德什麼的。”
“他是鮑里斯的外甥,對吧?”羅貝兩眼一眯,將話題轉向靜立著的大管家。
鮑里斯微微躬身,神色平靜,恭敬又坦然。“是的,在下那不成器的外甥霍雷德現在於圖昂內科領地擔任總管一職。”
“他還在為情所困嗎?年輕人要學會放下,未來的路還很長,要相信自己會遇到更多優秀的女性。”羅貝打趣道。
“多謝羅貝大人的關心,霍雷德現在一心鑽研魔泉移植,準備參加圖昂內科的振興計劃。”鮑里斯巧妙地避開了羅貝話裡的陷阱,並引導話題轉移。
“魔泉移植?是學院開設的那個專案嗎?”福麗達對這項研究很感興趣。
“是的,霍雷德在學院學習時有幸參與了‘魔泉移植研究專案’的初始階段。”
“那他在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