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永夜,在大部分眼中,其實是一個非常‘假、大、空’的東西,就彷彿人人在說世界末日,但是你對末日恐懼嗎?
不,你並不恐懼,因為你對末日並沒有什麼清晰的概念,完全不曾經歷過,說的再多也沒什麼用處,什麼黑暗降臨,什麼萬物終結……
經常久久不見太陽的人,又不是沒有~
甚至有些生活不如意的人,還在期盼末日的到來。
但若是一個經歷過大型地震並僥倖活下來的人,他是否恐懼地震災難?
若是一個常年穿著保守、思想保守的姑娘,在萬人面前穿著比基尼跳鋼管舞,她是否恐懼舞臺?
…………
每個人的恐懼都不一樣,甚至有些人,對自己都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隆慶就是這樣,因為驕傲,他的目光永遠在向上看,卻已然忘記了腳下是否安全,他的盲目自大已經讓他認不清現實。
李杉的話,或者說是提問,是否對隆慶造成了什麼影響,估計沒人知道,只是看著隆慶黯然離去的背影,李杉和莫山山均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轉眼,李杉便將之拋到了九霄雲外,畢竟他和隆慶又沒有什麼關係,與其為一個陌生人惋惜,不如多拿點經歷出來陪一個漂亮妹子游玩,書痴在旁,何須他顧~
接下來幾天時間,已經是寧缺的主場了,雖然因為李杉搞了一些熱鬧,讓寧缺的事情不是那麼一枝獨秀,但是在有心人眼中,寧缺……已經不再是一個無名小卒。
而針對寧缺的那些陰謀,也並不會因此消失。
只不過在書院考核之後,很多人就開始離開了,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卻似乎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寧缺失蹤,夫子卻忽然禁止後山弟子下山,就連李杉也被夫子單獨傳話,讓他帶莫山山去舊學習三日。
本來李杉還有些不解,直到寧缺失蹤的訊息傳來,李杉才想起了這個小環節。
看著眼前一個三師姐,一個書痴認真練字,靜謐和諧的場景,李杉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特殊的念頭。
下一刻,李杉便緩緩閉上了眼睛,以指為筆,天地為紙,開始練起了‘字’,只不過此刻的李杉,心中卻並沒有字,而是在感悟,感悟一份靜謐,又從靜謐轉接到了‘人’。
但不知道是出於心底的認知,還是說出於世界的壁壘,這個‘人’李杉始終覺得彆扭。
於是他開始搜尋更多的字,尋找符合自己心底那一絲靈感的字。
‘身’、‘神’、‘分’、‘化’、‘靈’、‘天’、‘氣’……
一個接一個的字浮現在李杉腦海中,卻又一個接一個的被李杉否定。
不知不覺中,李杉的身上開始出現淡淡的亮光,而且越來越亮,在這光明之中,還充斥著濃濃的生機。
就連專心練字的莫山山和餘簾都因為李杉的動靜而停下了手中的筆。
“三先生,他這是怎麼了?”莫山山有些詫異的看著變成發光體的李杉,不解的問道。
餘簾也是神色略帶詫異的盯著李杉,片刻才道:“六師弟天資過人,或許剛剛有什麼感悟吧!不過……他什麼時候學的神術?”
說著,餘簾頓了頓,神色間充滿疑惑,她很奇怪,李杉所釋放的光明,為何和西陵的‘光明’給人完全不一樣感覺。
當然,這個疑惑餘簾並未說出口,只是安慰道:“等等吧!六師弟氣息平穩,應該沒什麼大事~”
然而就在餘簾說完這句話後,李杉全身的光明忽然消失,轉而竟然出現了極致的黑暗,一種似乎要將世間吞噬一般的黑暗。
只不過黑暗剛剛出現,整個舊就忽然被隔絕了,與此同時,夫子的聲音也在餘簾和莫山山的耳邊響起:“不要打擾他~”
“是,夫子~”
雖然疑惑,但餘簾和莫山山還是第一時間聽從了夫子的話。
這也是李杉自己作死,本來,他只是因為看到了莫山山和餘簾寫字時那幅唯美的場景,下意識的產生了一種特殊情緒。
一時間陷入了腦海的幻想之中,但是隨著幻想,他有聯絡到了寧缺,聯想到了劇情,於是產生了去現場一觀的念頭。
並且還因此產生了分身的想法。
可是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分身之法,於是他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化身,以天地元氣凝聚一個代替自己出去的化身。
所以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第一個字便是‘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