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方便食品，不過不是泡麵，而是方便粥，就是那種你用熱水一衝，就能出一碗粥的東西，”王建說道，“那玩意兒口味多，原價不便宜，外頭賣，一杯要四五塊呢，那老闆之前一口氣囤了一萬盒，還剩下九千多盒，現在保質期只剩兩個月了，著急出貨，秦老闆你那邊願意要，價格好說。”
“王老闆直說多少價就行。”秦晴說道。
既然是臨期食品，大家的心理價位肯定都壓的很低，但到底有多低，還要看情況。
王建沒有直接說價格，而是掛了電話說起問問。
秦晴稍微等了一會兒，對方發了訊息過來：“這批貨確實是好，我看著也挺好，對方說你要是想要，給你一塊五一杯的底價。”
秦晴看著那個價格，想起之前用五毛錢買的泡麵，和五毛錢一斤賣的大米。
秦晴：這個價格還是高了，這批貨我只能給一萬塊。
王建：不能商量了？
秦晴：嗯，我買貨不著急，而且這批貨庫存大，不太好出，價格低一點好做，價格要是高了，我朋友的生意不好做。
王建：一塊五一盒已經很便宜了，秦老闆這價格都壓到了一塊幾分，不然各退一步，我去給你問問，看一塊三能不能行。
秦晴：話是這麼說，但一塊錢兩塊錢，還不如自己去店裡買，雖然味道未必好，新鮮度肯定是足夠的，麻煩王老闆轉達，我只能給這個價。
王建：秦老闆還是會談生意，好好好，那我去問問，再給你去問問看。
秦晴：麻煩了，王老闆。
發完訊息，秦晴退出跟王建的聊天記錄，點開朋友圈。
方媽媽對朋友圈的操作顯然還不太熟練，估計是有朋友給她發的朋友圈發訊息，她都沒有直接回復，而是一條一條自己在評論區發內容。
從這些內容可以看出來，方媽媽的朋友圈大多是誇讚聲，或許是誇讚方凝萱漂亮，或者是誇讚她衣服好看等等。
秦晴看著評論區的內容，臉上也露了笑。
對她來說不管是轉達影片還是照片，都是舉手之勞，但對影片跟照片主人的家人來說，它們卻是很重要的留影和深切的懷念。
看完朋友圈，王建發了訊息回來。
王建：秦老闆，我問過了，對方願意以這個價格出售，看秦老闆什麼時候有空，這邊出車送過去。
秦晴：我這邊隨時有空，還是按之前的合作方式，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王建：ok，沒問題的！
……
方嘉微笑著一一回復大家的評論，與身旁的丈夫說話：“大家都說萱萱好看呢。”
“是好看，萱萱是最好看的女孩子。”丈夫笑著說道。
方嘉面上的笑容不落，看著又重新整理出來的評論。
“萱萱真好看，你們什麼時候去拍的？”
方嘉：是萱萱自己拍的，現在很多拍照的軟體，還有短影片的軟體不是都有特效麼，估計是特效，她拍了還不好意思給我們看，發給她朋友了，今天她朋友找到我，才把照片發給我。
“啊？特效？可是我沒有看出特效的痕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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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晶，你說我發的照片沒有特效的痕跡？”
方嘉盯著朋友圈的內容看了一會兒，立即點開朋友的微信，發了詢問的訊息過去。>/>
訊息發出，對方顯示正在輸入中。
一會兒後，回了訊息過來。
華晶：我再仔細看看，這乍一看我也沒法確定。
萱花草：好，謝謝。
回完訊息，方嘉下意識緊緊握住手機。
邊上的丈夫看到她的模樣，說道：“我們再看著照片。”
“對，照片。”方嘉立即點開手機裡的照片，仔仔細細地看著照片上的女兒。
不同於女兒最後三年的瘦弱，眼前這張照片上的女兒很健康，雙頰有肉，眼神有光，彷彿對方正透過照片看他們。
她可以確定這張照片絕對不是三年以前拍的，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小姑娘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別。
“你能看出來嗎？”
“看不出來，但太真實了，好像是真的照片似的，”丈夫低聲說道，“如果這張照片是真的，那……”
“如果是真的……”方嘉再次觸控著照片中女兒的臉，後面的話她甚至不敢再往下說，全部都堵在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