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瓦倫不愧是兇名威震北海的海賊,見到海軍軍艦,一絲迴避的意識都沒有,直直的朝著軍艦的方向駛來。
迦爾納來到船首,站在貝爾身後,也注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海賊船。海風吹佛著他額頭的短髮,揚起的碎髮間,他的眼神中一絲緊張和遲疑都不見,有的只有冷靜和沉穩。
貝爾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待會開戰,艾迪·瓦倫交給我,喬治·西尼爾交給你了。”
“沒問題,我來搞定。”少年回答的乾脆利落。
貝爾點點頭,笑道:“這次抓住瓦倫,功勞足以讓你升至少校了,嘖嘖,14歲的少校啊,老子14歲時還是個大頭兵呢。”
“艦長,風速30節,還在快速上升中。”航海員大聲的彙報道。
“艦長,敵人已進入射程範圍。”
“開炮,迎敵。”貝爾大聲命令道。
一連串的煙火從軍艦炮口冒出,數十發炮彈呼嘯著,向“血色瓦倫號”射去。刺耳的爆炸聲遠遠的傳來,木質船板揚起紛飛的木屑和火焰,隱約可見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慘叫聲響成一片。
就在火炮手上彈藥的空隙,“血色瓦倫號”也乘機突進了一段距離。隨後,敵船炮口也傳來刺耳的炮鳴聲,黑色的炮彈迎著軍艦射來。
這時,貝爾和迦爾納出手了,刀光一閃,空中大部分火炮被高高躍起的兩人迎空斬破,剩餘的幾枚炮彈,落點都在一些邊邊角角,沒有給軍艦造成什麼大的損傷。
轟、轟、轟——
炮聲一刻未停,隨著雙方的接近,命中率也在不斷的提升,傷亡率也在不斷的增高,讓這場血與火的戰爭愈發的慘烈。
海軍的這艘驅逐艦,只是艘4級的軍艦,上下兩層炮甲板,火炮60門,定員350人左右.。
雖然在海軍中,屬於中低階軍艦,但對比海盜的船隻,依然形成了強大的火力壓制。一時間,瓦倫海賊團傷亡遠遠比海軍慘重。
炮火在耳邊肆虐,慘叫聲此起彼伏。迦爾納毫不為之所動,鎮定自如的一邊揮劍斬擊著迎面而來的炮彈,一邊指揮士兵將傷員送入船艙,進行醫治。
這時,本該在船艙的航海員,面色緊張的衝了出來。
“風速已經快到40節了,颶風就要來了。”
暴風雨,隨著他的吶喊聲,傾盆而下。
雙方船隻終於靠近了,十數跟蕩索從軍艦上丟擲,鎖在了“血色瓦倫號”的船沿。
最慘烈的接弦戰開始了。
來不及理睬航海員,迦爾納緊隨貝爾中校身後,縱身躍至敵船。迎面看到的,一眾海賊個個帶傷,眼中卻兇光畢露。站在最前列的,是個頭戴紅色船長帽,手拿兩把鋼刀,身高足有3米的壯漢,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眼連到了嘴角,讓他本就兇狠的面目,更顯得面目可憎,正是艾迪·瓦倫。
“小的們,上,殺了這些海軍。”艾迪·瓦倫冷酷的一揮手,朝前喝道。
海軍和海賊本來就沒什麼可多說的,貝爾迎上艾迪·瓦倫,迦爾納則隨手揮刀,將一名撲上來的海賊劈成兩半,然後找上他旁邊的一個瘦高個——瓦倫海賊團的副船長,懸賞金1500萬的喬治·西尼爾。
後面紛紛趕到的海軍精銳,則衝向其他雜魚海賊,一時間,喊殺聲四起。
喬治·西尼爾看到迎戰他的少年海軍,身材高大,穿著海軍上尉制服。雖然面相年輕,但他仍沒有一絲輕視,海面上討生活的海賊,能活到他這個年紀,哪個不是人精,從來不會輕易的輕視任何一個敵人。
西尼爾眼中兇光閃露,手拿一把西洋劍,揮劍向迦爾納刺來。嘴裡罵罵咧咧道:“哪來的小崽子,毛都沒長起,就敢來做海軍,今天大爺來教你什麼叫做海賊。”
劍光霍霍,夾在暴風雨中,更是迷惑人眼。
面對迅捷無比的劍式,迦爾納微微側身,後退一小步,閃身避過。西尼爾步步緊逼,西洋劍揮舞出刺耳的尖嘯聲,招招不離迦爾納胸前和小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夜降臨,暴風雨密集的下著,豆大的雨滴砸的人幾乎睜不開眼。
迦爾納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每次都異常精準的躲過了迎面刺來的劍。西尼爾咬牙切齒,呼吸越來越急促,招式也越來越迅捷,越來越精妙。
風雨越來越大,船隻在風雨中搖搖晃晃,船上的人一面要戰鬥,一面還要維持身體的平衡,戰鬥的越發艱難。
迦爾納終於出手了,快到極致的刀光,西尼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