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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方過了很久才回復，不知道是在忙碌，還是在思考。
&esp;&esp;【北方的狼】：小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esp;&esp;【葉輕舟】：我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esp;&esp;【北方的狼】：從前叫你盯人，你都利索得很，偏偏這一次猶猶豫豫的。你要是覺得吃力就回來吧，他身上未必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esp;&esp;葉輕舟一聽就急了。
&esp;&esp;【葉輕舟】：我什麼時候說我覺得吃力了？再耗三百個回合也不是問題！而且他身上的謎團遠遠比你想的多，跟他玩還挺刺激的。你就讓我繼續待著吧，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弘城女人！
&esp;&esp;對方估計是拿她沒轍了，最後的回覆異常簡單：
&esp;&esp;注意安全。
&esp;&esp;兩天後，奕城市腫瘤醫院。
&esp;&esp;胡晟柟將手中的垃圾袋丟進了樓梯間的垃圾回收處，回去時卻在病房門口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
&esp;&esp;“您好，請問您是胡晟柟女士嗎？”
&esp;&esp;胡晟柟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子，有些戒備地問：“對，你們是？”
&esp;&esp;男子向他亮出了證件：“奕城市公安局刑偵隊長衛明，這位是我同事金玉蕊。這裡不方便，麻煩借一步說話。”
&esp;&esp;胡晟柟驚疑不定：“公安局……刑偵隊？你們找我幹什麼？我又沒犯法！”
&esp;&esp;金玉蕊頂著一張死人一樣能喘氣沒人氣的呆板面孔，生硬地回答：“胡女士，請相信我們，我們是為了保全你和家人的面子才單獨叫你出來談話，這樣對大家都好。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就只能市局裡見了。”
&esp;&esp;胡晟柟對他們傲慢的態度非常不滿，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吃定了她做了什麼違法犯罪的事一樣。可是她又生性懦弱，面對兩個貨真價實的警察的威脅，她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反抗，只能跟護士交待了一聲，跟著他們兩人走了。
&esp;&esp;看著他們走遠後，葉輕舟從走廊另一端慢慢踱步過來，看了一眼 0613 病房門口的患者資訊卡，旋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esp;&esp;胡越雖然閉著眼，但並沒有睡著。聽見門響，她還以為是女兒回來了，可一睜眼，卻看到葉輕舟坐在她的病床旁邊，正無遮無攔地審視著她的面容。
&esp;&esp;胡越條件反射地慌了一下，但旋即滿臉嫌惡：“怎麼是你？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esp;&esp;葉輕舟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
&esp;&esp;胡越心頭火起，伸手去抓呼叫鈴，卻聽見葉輕舟的聲音，甜蜜又惡毒：“別費勁了，你的呼叫鈴剛才一進屋我就給拔了，這裡離護士站遠著呢，就憑你現在這點力氣，喊到氣絕身亡也不會有人聽見的，省省吧。”
&esp;&esp;胡越恨得雙眼通紅，像擱淺在岸上奮力掙扎的魚一樣在病床上劇烈顫抖著：“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esp;&esp;葉輕舟左腿搭上右膝，身體微微前傾靠近胡越，呼吸間嗅到了一個垂死之人身上混合著藥味和黴味的頹敗氣息。
&esp;&esp;她白皙鮮妍的面孔上綻開了一個明媚的微笑：“不幹什麼，只是有些問題想不清楚，來問問你罷了。比如說，你為什麼火氣那麼大，我只是弄丟了一把鑰匙而已啊，你至於往我宿舍的水裡下毒來殺我嗎——職工宿舍管理員胡越阿姨？”
&esp;&esp; 不歸
&esp;&esp;“你……你是說，殺害曲老師的人是我媽媽？”胡晟柟瞠目結舌。
&esp;&esp;衛明見慣了這種場面，心中並無多少憐憫：“是的。不僅是曲悠揚，龔小雅失蹤案、324 宿舍投毒案，都和令堂脫不開干係。”
&esp;&esp;胡晟柟連連搖頭：“怎麼可能！這……我媽就是個普通老太太，殺人？不可能，你們肯定搞錯了！”
&esp;&esp;衛明抬手製止了胡晟柟的尖叫：“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相信，但我們今天既然來找你，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