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是、我殺、我沒拿’，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個猜測，或許毛二隻是侵犯了曲悠揚，根本沒殺她，兇手另有其人，而毛二可能無意中拿走了曲悠揚的什麼東西，所以被真正的兇手滅口了！”
&esp;&esp;葉予恩點了點頭，從從容容地問她：“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往哪個方向調查呢？”
&esp;&esp;葉輕舟想了想說：“兩個方面。一個還是要查曲悠揚的人際關係，兇手絕不是平白無故殺她的；另一個……可以查一下曲悠揚被殺前後有沒有丟什麼重要的東西。”
&esp;&esp;葉輕舟說到後面自己也沒了底氣。要查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少了什麼東西，這件事太過縹緲。首先，他們完全不知道這所謂的東西是什麼；其次，真的查出少了什麼，也完全可能就是人家不想要了，丟掉了。這樣的調查無異於大海撈針。
&esp;&esp;葉予恩假裝沒看出葉輕舟的心虛，饒有興致地問她：“撒那麼大的網，不是勞民傷財嗎？為什麼不直接從鬼城現場那兩個無名的腳印入手呢？”
&esp;&esp;葉輕舟看著葉予恩老狐狸一樣的表情，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乾脆不滿地一撇嘴：“你愛怎麼查就怎麼查，我再也不幫你了。”
&esp;&esp;葉予恩哈哈一笑，揚聲喊他老婆：“美辰！快帶我閨女去消個毒，別破相了，不然嫁不出去啦！”
&esp;&esp;葉輕舟跟在宋美辰後面一蹦一跳地往法醫那邊去，經過 2 號問詢室時，突然從小視窗看見黎溯在裡面，兩個警員正在向他問話。
&esp;&esp;葉輕舟停了下來，站在門外偷聽。
&esp;&esp;“你什麼時候來的昕陽，來做什麼？”警員面無表情地問他。
&esp;&esp;黎溯似乎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然後平靜地回答：“今天中午，來找我老師。”
&esp;&esp;葉輕舟愣住了。
&esp;&esp;警員看了一眼電腦上黎溯的檔案，狐疑地追問：“你找哪個老師？找她幹什麼？”
&esp;&esp;黎溯坦然地回答：“葉輕舟老師，以前我和別人打架的時候她幫過我。她說她來了昕陽可能就永遠都不回去了，我就過來看看她。反正我都不念書了，時間多的是。”
&esp;&esp;葉輕舟很清楚地知道黎溯在撒謊，甚至為了掩蓋真相不惜拿她當擋箭牌。她忽然有點生氣，轉身一聲不吭地拉著宋美辰走了。
&esp;&esp;直到坐在法醫辦公室的椅子上，宋美辰才感嘆了一句：“確實好看。”
&esp;&esp;葉輕舟一臉懵地看著她。
&esp;&esp;今晚值班的法醫姓孟，跟宋美辰和葉輕舟都很熟。他細心地替葉輕舟處理好了額頭上的傷，還頗有些心疼地說：“傷口太深，流了這麼多血，得讓你媽好好給你補補才行。”轉頭又見葉輕舟受傷的腳踝已經腫成了紫色，便俯下身輕輕捏了一下問：“疼嗎？”
&esp;&esp;葉輕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回看他。
&esp;&esp;孟法醫苦笑一聲：“看我這個記性——嫂子，還是帶孩子去醫院拍個片吧，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小舟不知道疼，我不太好判斷她傷的輕重。”
&esp;&esp;宋美辰謝過他，伸手去扶葉輕舟。葉輕舟就著宋美辰的胳膊站起來，冷不防突然天旋地轉，胃裡一陣急流猛地衝上喉頭，忍不住彎腰對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esp;&esp;黎溯剛從問詢室出來，就聽到走廊盡頭傳來葉輕舟嘔吐的聲音，他不知怎的心裡一慌，腦子還沒來得及下什麼指令，兩腳已經循著聲音跑了過去，然後他就在法醫辦公室門口結結實實地跟宋美辰來了個大對視。
&esp;&esp;葉輕舟把胃裡能吐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吐得渾身發抖冷汗直流，好不容易直起腰來，就看到她媽和黎溯像兩個雕塑一樣，都被對方的眼神給定住了。
&esp;&esp;葉輕舟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媽，你這是要綠了我爸嗎？”
&esp;&esp; 黎溯的秘密
&esp;&esp;宋美辰回過神來，抬手就要打葉輕舟，被孟法醫攔住了：“回頭再打，小舟可能有點腦震盪，得趕緊送她去醫院。”
&esp;&esp;葉輕舟從受傷到現在，完全是吊著一口氣撐著精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