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按理說同沁雪姑娘提親,應該去老太太那邊才是,簫夫人直接將東西抬到了咱家院子,奴婢攔都攔不住。”
夢兒不知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只能恭敬的奉上茶盞。
“還能為什麼?打底是聽說了今日朝堂之事,想是套近乎來了吧。”
落氏心裡擔憂,她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盼盼年紀尚小,如此出盡風頭,只怕引起有心之人注意,這不還真擔心對了。
待落氏來到主院,隔了老遠就聽見簫夫人那誇張的笑聲。
盛盼盼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聽不聽潑婦唸經。
落氏噗嗤差點笑出聲,這熊孩子。
待看清坐著的人,才發現是許久不曾來聽松居的盛千帆。
“落夫人!您來的正是時候,您給我們評評理,我說盛侯爺如今靠著妻女準備乘勝而起了,他還嘴硬。”
落氏笑笑並未接話,只留下盛千帆面露尷尬。
“今日來的唐突,望落夫人見諒,實在是我家那傻兒子,自打上次見過沁雪姑娘後,就茶飯不思!”
“他日日同我念叨想娶沁雪姑娘為妻,不知落夫人可否成全小兒的心願。”
簫夫人專門是算著日子過來的,估摸著盛沁雪腹中的孩子差不多兩個月了。
自打那日盛沁雪離府,她便日日派人監視,包括盛沁雪給兒子獻身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小廝將盛沁雪丫鬟去藥房抓藥的藥方拿給自己時,她心裡瞬間安定下來。
藥方分明就是個安胎的方子。
“簫夫人貴步臨賤地,舒兒是格外歡迎的,只不過沁雪姑娘乃老太太親生女兒,我一個嫂子如何能做主她的婚事兒!”
落氏可不想沾染同盛家有關之事,在者說,盛家慣會埋怨人的,她可不想日後遭到他們的怨懟。
“落夫人謙虛了!這滿京誰不知,沁雪姑娘自小就養在您的膝下,得您教誨,落家的教養我們心悅誠服,落老爺子當初乃是太子少師,門第清流,放眼整個京都可沒有第二家。”
“如今陛下又很是重視落夫人,竟然親封一品誥命,說句讓人笑話的話,我啊可是真羨慕你呢!”
“您又與盛侯爺是京都有名的恩愛夫妻,真可謂是羨煞旁人,與這樣的人家結親,只怕要搶破頭。”
“您說是嗎?盛侯爺?”
簫夫人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將盛千帆驚出了一身汗,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敷衍的點點頭。
簫夫人乃將門出身,門第雖不如許氏,可她亦是清高的很,還是頭一次如此討好落氏。
自己的兒子若能攀上落雲舒,攀上落家,那就真沒有什麼可愁的了。
“簫夫人慣會說笑,這老太太尚在,我身為兒媳怎能逾越,只怕您還是得老太太和侯爺同意,若他們同意,我這邊沒有什麼理由阻攔。”
“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嫂子,不管從前如何親近,到底不如親孃親。”
“侯爺正好在此,夫人不如當面問問他!若他同意,我一個嫂子自然不會阻攔。”
落氏直接將難題拋給了盛千帆,盛家這泥坑泥濘,她可不願沾染分毫,到時恐怕甩都甩不掉。
‘孃親……孃親……乾的漂亮……姑姑……不知廉恥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想嫁進簫家……’
別人的孩子?
落氏驚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想起之前盼盼斷斷續續的心聲,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簫家二公子發現姑姑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這才發現自己被騙……為了出口氣……東礦的將姑姑折磨至死……’
‘還將姑姑生的孩子也折磨至死……真是太慘烈了……’
‘嗚嗚嗚……太慘了……’
盛盼盼哭的哇哇的,這是他們一家被害以後發生的事。
原書中簫家公子看似浪蕩不羈,實則心思深沉,姑姑不堪整日被他折磨,這才尋了短見。
他為了心中被戴綠帽的不忿,將姑姑毒打後,姑姑腹中的孩子到底沒保住。
盛千帆自然是巴不得與蕭家結親,因為從始至終,妹妹外出與蕭家公子苟合,他了如指掌。
甚至妹妹未嫁就有了身子,他也知道,為了攀上蕭家這顆大樹,他可謂是用盡手段,不惜搭上盛家名聲。
當他還在為妹妹的肚子著急,沒成想倒是蕭家主動了!正好中他的下懷。
“侯爺,沁雪姑娘在京都也是出了名的,都是您教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