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噁心了,她覺得太噁心了。
“就此而已?”敖丙猩紅著眼,“你懂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曉得將心比心的道理嗎?你不會理解的,時青尋,你從前那麼狼狽,蝸居於東海岸邊,我和你生來就不同,我本是尊貴的龍族太子,都是你們害我至此的!你和李哪吒那個雜——”
他可能想說她和哪吒想都不敢想他曾經養尊處優的生活吧,所以不能將心比心。
——呵呵。
混天綾將他拖近,但時青尋沒打算把他拉起來,而是叫他再度匍匐在地。
他更像一條垂死掙扎卻快要乾涸而死的爛魚了。
“哦,那你聽起來很可憐啊。”她面無表情道,“富二代的命就要金貴點嗎?再金貴現在不還是跪在地上無能狂怒啊。”
她蹲下去直視他的眼睛,發洩完了自己的怒火,現下里她不想再多扯了,但還有一個重要的點,敖丙一直沒解答的。
“我問你,你這麼一個廢物,法力不行,心計也不行,是憑什麼能叫獅駝嶺的三個妖怪庇護你的?”
據她對原著的瞭解,獅駝嶺三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且猴哥和她表達的意思也和原著差不多,三魔本事通天,肆意妄為,至少是在凡間綿延千里之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這麼牛逼的三個妖怪,憑什麼庇護他?
如他所說,他在天沒權勢,在東海也基本沒人權了。
“想知道?求我啊。”
好囂張啊,時青尋看著他,抬手將柳葉刀橫在他脖子上,皮笑肉不笑道:“要不要感受下削肉剔骨的痛?”
“……”
偶有風來,送來淡淡血腥氣,竹屋內漸漸能聽到林間的喧譁兵刃聲,只是若有似無,離得很遠。
敖丙抓她的時機其實很差。
不是對她差,是對他自己差。
可他太心急了,就像隻身赴廣寒宮一樣,多數時候他可能都沒意識到他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也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吧,搞不懂。
觀音大士與她說“欲證其理,必有其據”,因此她才決定和他周旋,不然當日在廣寒宮就把他抓了。
因為,除了火焰山的土地勉強算個證人,其餘的青蛇精和蠍子精都死了,靈山的靈獸們也是一樣,人證的話要判定屬實,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