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啊。”玉兔回過神來,撓了撓自己的兔子耳朵,“……好,我去看看。”
時青尋重新回頭,專心為敖烈療傷,她將錦帕蘸了藥粉,貼在敖烈胸前的傷口處。
“謝謝你。”她對玉兔道。
“……沒、沒事。”沉默一瞬,玉兔離開了。
敖烈提醒時青尋,他們應該先落地,再處理傷口。
時青尋關心則亂,這下連忙點頭。
華麗的宮殿前剛發生了一場打鬥,塵埃仍在瀰漫,月下,如霧一般。
但煙塵本質和霧不同,甫一落地,時青尋一隻手仍替敖烈的傷勢止血,另一手心煩意亂地揮散塵埃。
“小尋。”敖烈輕聲喚她。
“怎麼了?”
處理傷勢不是打理花草那樣簡單的活,時青尋並不拿手,對方胸膛前的傷還好,不一會兒就止住了血,可腰身的貫穿傷還在源源不斷湧出鮮血。
藥粉才一敷上,就被流動的血液沖刷盡,她只得又從乾坤袋裡換了一條絲帕,按在他的傷上。
但才一會兒,鮮血再次將絲帕浸透。
這讓她心煩意亂。
怎麼也止不住的血,是極為刺目的顏色,血腥味也不斷充斥在鼻尖,令人感到無力和煩鬱。
而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敖烈仍然僵著身子,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著,明明並沒有亂摸,還是令人心神意動,之後的感受卻是無措和苦澀的,以至於疼痛都被壓抑。
他嘆息了一聲,“用靈力止血便好。”
時青尋頓住了。
她才發現,從看到敖烈受傷之後,她的一系列反應有多麼侷促。
本能彷彿壓過了理智,她一直在採用著最原始的療傷方式,順理成章一般,甚至忘記了如今她是個神仙,根本不用如此做。
好像是因為她曾經也這麼做過,因而下意識……
為了誰如此做過。
“是哦,我怎麼忘了。”
笑聲用來掩飾尷尬,手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鮮血,時青尋顧不上擦手,雙手結印,以靈力覆蓋敖烈的傷口。
淺淡的靈光,照耀著心思各異的兩人臉龐。
待血徹底止住,時青尋才重新掏出一條絲帕,替他上藥。
短暫寂靜之後,敖烈詢問她:“小尋,你怎麼來了?”
解釋這個很簡單,她答應過豬八戒要帶玉兔來看他,來的路上正好碰見豬八戒,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