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了出來,“你們師徒幾人一同西行取經,本是同心一體,凡事還是要多商量著來,多給彼此一些寬容。”
“心不齊,這一路還漫長,會很難熬的。”她道。
團隊一起做一個專案,協同作戰,彼此之間有矛盾互不信任,那就要完蛋。
再強的領導者來都沒用。
這點她也是自己慢慢在悟,她覺得她自己也有必要思考一下,之前和前同事月曇之間……是不是都沒有很友善去溝通,沒有真的認真去解決矛盾。
唐僧認真點了點頭,“仙子說的是。”
“都是學習的過程。”時青尋也嚴肅道。
猴哥不知什麼時候挪到她身邊來了,“青尋——”
“猴哥,我懂你。”時青尋眨了眨眼,想起先前在雲邊看見他分明是往東飛,壓低了聲,“其實你心裡還是很關心師父師弟的嘛,還跑來觀察情況了,是不是?白虎嶺那事咱就不往心裡去了哦。”
從西往東飛,時青尋心覺猴哥就是花果山待久了,心下放不下師父他們,又跑來看了。
回程的時候恰好被她和玉兔撞見。
孫悟空一愣,“俺老孫什麼時候——”
敖烈沒發覺他們正在說悄悄話,只覺得場上突然安靜下來,猶豫一刻,喚了時青尋一聲,“小尋,你走之前,我能否再與你聊一會兒……”
時青尋微頓。
“就一會兒。”敖烈唯恐她不同意,補充著,“不會耽誤你很久。”
時青尋沒有迴避的意思,她並非是個喜歡迴避問題的人,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連忙道:“可以,你看我們去哪兒聊?”
你與哪吒
要找個清淨的地方很容易,寶象國的王宮很大,再不濟,仙人不受距離的限制,千百里也不過幾瞬。
時青尋倒沒有選擇去太遠的地方聊,就在王宮之中。
想了想,她最終也沒有設什麼結界——設結界這招,還是有次和孫悟空閒聊學來的,哪吒好像也會。
方才和月曇聊天時,她有所擔憂外人聽見,倒是設了一個。
“外人”還真有,哪吒原來一直站在外頭。不過觀察他剛才的反應,應該是真的被結界所隔,什麼也沒有聽見。
——她打算幫月曇這件事,並不很想讓太多人知道。
“想聊什麼呢?”立於某處幽靜的假山前,時青尋想了想,主動開口問敖烈。
敖烈略略沉默了一會兒,像在組織語言。
她沒催促,耐心等待著,這會兒倒是真的心平氣和,因為對於她而言,該說的話已經說開了,再多緊張有這麼久時間也該冷靜了。
“小尋。”敖烈終於開口了,“有些失禮……可我想問清楚,才好甘心。”
“你說便是了。”
“你拒絕我,是否……與哪吒三太子有關?”
“……”
平靜的心驀地一跳,時青尋不由自主有些微怔,她看著敖烈,彷彿不大明白他怎麼會如此問。
“對不起。”敖烈好似也很糾結,可這件事也壓在他心中很久,直止被拒絕後,情緒累積到最高點,“我知道這樣猜測很唐突……”
“只是,不知何時,我發現自己已很難與你說得上話,每每想要靠近,哪吒太子總是在你身邊,你與他關係日益變好。”
“我知道我與你是朋友,你與他也是朋友……我本不該因此嫉妒什麼,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似乎很怕時青尋生氣,敖烈每說一句,便抬眼看了看她臉色,直到自己眼眶微紅。
他仍心存不甘,每一句都像是挽回與試探。
時青尋回過神來,她搖頭:“阿烈,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
“或許是你如今跟著猴哥他們在取經,我又在天庭。”她想了想,如此道,“我們都不是從前在鷹愁澗的時候了,不身處一個地方,共同話題是會少一點,但不代表我們之間的情誼就不存在了。不要去妄自菲薄,你不用去因為任何事嫉妒任何人。”
就像曾經的同學、同事,當畢業和離職發生後,情誼慢慢就會淡下來。
人的一生每個階段都會有不同的朋友,不用為此太過遺憾,因為去看當下、去看未來,人總在邁入新的生活。
敖烈紅著眼睛問她:“你的意思是……指我們都回不到從前了嗎?”
“不是,這不是疏遠,至少我們的友情沒有。”感覺沒說清楚,時青尋連忙又道,“在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