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落在她唇角的手用了一點力度,眼眸也驀地深沉下來。
“尋尋,為何一定要離開我。”這句話已經不再像反問,更像是他在心裡做了某種荒謬的決定,“那麼多相伴的日子,我一直都記在心裡,可為何你卻對那些棄之如敝屣,絲毫不在意。”
“我沒有——”
哪吒再也不願聽她多言,他的耐心在這一刻徹底告罄,再次托住她的脖頸,將她放在了紅木水臺上。
“不用反駁,我不會聽。”他冷呵了一聲,“尋尋,你恐怕一直都不知道,我便是這樣的惡。”
他並沒有起身。
彷彿所有的理智徹底失去,他的呼吸亂了章法,撫摸著她的溫熱指腹也是,可他迷茫又顫抖的動作,卻仍會點燃了一片火熱的溫度。
“從你還未離開之時,我便想好了重生後要將你牢牢鎖在身邊,可惜那時你逃了。”他緩緩陳述著,似在嘆惋。
他在說什麼啊!什麼他就是這樣惡的。
時青尋從來沒有想過緊緊相依的熱度會這樣燙,隨著他的講述,潮熱吐息便在她耳畔,這一刻,她心底的惶恐真的到了極點。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用盡一切方法將你喚回來。”他又道,像是情緒找到了突破口,所有埋藏在心間的執念一併宣洩而出。
“一千年不夠,就用一萬年,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身邊,就像如今一樣。”
“我永遠在這裡等著你,等你自投羅網的這一日,等你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你不能再逃開,我不會讓你再逃。”
他一邊說,她一邊想努力掙扎迴避,可是才意圖側過的身軀就會被他按著肩膀掰正,才扭開的脖子又會被他捏著轉回來。
他現在這樣子,比先前在閣樓裡還要瘋。
閣樓裡至少是昏暗隱蔽的,黑暗的空間有時會令人心生恐懼,有時卻因不必直面對方而能夠稍微鬆懈。
在開敞的蓮花池邊,視線明亮,視野開闊至極,雖然心裡明白西蓮苑外或許一個人都沒有,可結合他的動作,在這樣空曠的場地裡,時青尋還是覺得太過荒唐。
“哪吒,哪吒……”她一連喚了他好幾聲。
他還當真回應了她,時青尋被他扣住後腦無法動彈,卻因此能看見他的烏眸裡沉沉一片,可是他的眼尾微紅,抿緊的唇也是格外的殷紅。
他冷著聲,仍在呢喃,語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