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從空間而言又是逼仄的。
“哪吒……”
少年的手驀地一鬆,將她放去了床榻上。
床很硬,就是一張簡單的木板床,腰背抵在床板上,咯得人有些疼,她不由皺眉。
並沒有絕了逃跑的心思,混天綾只捆住了她的手,換言之腿不被他挾制住時,是可以動的。
時青尋想起身,可哪吒很輕易就能看穿她想做什麼,平靜地用雙手按住了她的腿。
哪吒所有的法寶中,時青尋自覺對混天綾最親近。
許是它只是一條柔軟布料,又有靈性,數次救過她,可是正因有靈性,此刻她能清楚感受到它在變長,像一條蛇一樣爬過她全身。
很快,不止是雙手被縛,混天綾攀上她的腰際,繞過她的腿彎,將她渾身緊緊桎梏著。
她動不了,只能被動的躺在床榻上,可是身上仍舊溼漉漉的,水滴落在榻上,衣裙全部黏膩的貼在身上,會將身線勾勒得一覽無餘,加重了羞赧的感覺。
明明施個法就能讓衣服重歸乾爽,可這個少年一直沒有這樣做,他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任由水浸溼了二人全身,只是無動於衷。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一刻,時青尋真的動了怒。
若是往常,她這般生氣,哪吒早就佯裝脆弱、抑或是真的慌亂地鬆開她了。
可是如今,他並沒有動。
昏昧的光亮中,少年站在床榻邊俯瞰著她。
那雙烏眸卻意外清亮,神仙的視力令她清晰可見他眼中的興致盎然,她也清楚,對方早就看清了她的慌亂和怒意。
即便這樣,他也不肯放過她,甚至他道:“尋尋,我只是不想你再逃了。”
他的語氣失去了慣常偽裝的溫和,像是為她的處境下定論。
“我想要永遠和你待在一起,不管你有沒有答應。”對她的問句給予回答,只是平淡到像毫不顧忌的挑釁,“你都該,和我在一起。”
“……”
“待在這裡好不好?與我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離。”
時青尋忍不住反駁了一聲,“那、那也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裡吧?你得出門的,我也要出門,我們可以出門——”
“不需要。”他冷下了聲。
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冷的聲音,時青尋一怔,這就像是某種命令,隨著他話音落下,纏繞在她身上的混天綾也動了。
束縛得很緊,在她身上攀索著,拉開她的雙手和腿彎,讓她整個人呈一種身體大張的姿勢,難堪至極的平躺在床上。
“別這樣……”
“就在這裡。”他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很好,在你眼中絢爛多彩的世界,於我而言,根本不值得留戀。”
她察覺到他正凝視著她,目光灼灼,可是被池水浸透的衣裙還緊緊貼在身上,布料隨著掙扎變得黏膩,貼得越來越緊,越來越令人羞恥。
可他沒有動,那火熱的視線就成了一種赤裸至極的窺看,一種冷靜異常的欣賞。
混天綾甚至纏上了她的頸脖,沒有帶來窒息感,只是扣住她的脖子,又慢慢攀上她的眼睛。
讓她無法起身,也再看不清一切。
看不見他的神色,也察覺不到他正在慢慢靠近她。
直到他的氣息驀地落在她的耳畔,變成近在咫尺的距離,告訴自己要冷靜,卻還是驚得她忍不住抖了抖。
“我等了千年。”他道,“不想再等,也等不及了。”
冰涼的手撫上她的雙臂,挾制住她的胳膊,又緩緩遊移著,沿著她的大臂往上,盤旋至腕骨。
他想與她十指相扣。
可是她的雙手緊緊握拳,以至於他退而求其次扣住她的手腕。
她的抗拒令他不甘而憤怒,輕嘆一聲,將她的手微微拉起,“永遠推拒我,永遠害怕我,你曾說給我機會,可其實,一切只是在給你自己機會。”
“不會再有機會了,你不該離開我。”他道。
自顧不暇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不再侷限於只是扣住她手這樣簡單的動作。
混天綾就能代替他束縛的意圖,於是他的手鬆下,開始尋找其他地方攻破。
他的體溫一貫冰涼,哪怕能使出三昧真火的一雙手也同樣冰涼,在她身軀上分明是沒有章法地作亂,反倒點燃了一片火熱的溫度。
時青尋難以自抑地嗚咽起來,面前只有漆黑一片,她看不見他,不知道他正以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