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好的。
“進來吧。”
孫悟空擺擺手,又招呼著時青尋和哪吒,“你們也進來吧。”
時青尋點頭,哪吒隨著她進去。
屋內窗幔都放下了,只點了一盞燈。
剛打完胎的唐僧還有些虛弱,但出於禮數為重的心,他已穿戴整齊,起身迎接群臣。此刻看去,昏暗等下,膚白如雪的肌膚卻白的透光,弱柳扶風的美人態更甚。
不愧是一路上被眾多妖怪垂涎的唐僧,嬌弱又貌美的皮囊,足以叫人心動。
女官又一次向唐僧說明來意。
果然,唐僧也對這於他以禮相待的女兒國很有好感,很爽快便答應了。
孫悟空湊上前去,給自家師父擦了擦額間尚未整理的虛汗,意味深長道:“師父可要仔細些,這城中都是女兒家,我們是出家人,可莫要縱情忘心,大放情懷啊。”
這是將進城前,唐僧對他的叮囑複述了一遍。
“悟空。”向來乖乖的唐僧,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你心覺為師是何等人?女王邀我是好意,許是想讓我看看國中風土人情,往後回了大唐,也好向我皇言之,闡明這西行路上各國敬意。”
說起來也真是,這西行一路上,不談妖怪,真走到各國時,這些西域小國多是將唐僧奉為座上賓,以禮相待,尊稱其一句“天朝上國來的高僧”。
不愧是我大唐!時青尋心道。
“好好好。”孫悟空哄師父,“師父一路走好,待回來,也與俺老孫幾個說說這女兒國如何好。”
唐僧想了想,又放緩了聲音,“悟空,你若有空,也可帶著師弟幾個與哪吒太子、青尋仙子,在國中四處走走。只要行事切莫張揚,別驚嚇到旁人便好……”
長輩的叮囑總像嘮叨,孫悟空擺擺手表示聽見了,有沒有聽進心裡就不得而知了。
唐僧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說,拜別哪吒與時青尋便跟著女官走了。
時青尋也沒再多留。
見孫悟空看似老實起來,躺去椅子上睡午覺,她還想再看看哪吒的手怎麼了,於是另外尋了驛館一處空著的房間,帶著哪吒走了進去。
“伸出手來。”
甫一進門,她就對哪吒道。
這個少年難得沒有別扭,他很坦然地將右手抬起來,遞到她眼前。
許是也過去了一陣子,心緒平復下來,時青尋此刻掀開他的袖子,纏金蓮玉串好好戴在他手腕上,白皙光潔的腕上沒有一絲傷痕。
“那會兒,為何忽然手顫抖起來了,是纏金蓮……”
但她仍舊存疑,試探著覆上他的手腕,想用靈力嘗試解開一些術法——比如說,有沒有障眼法。
哪吒便一直安靜乖巧地,看著她做這些。
當對方的手覆上他的手心,摩挲至腕傷的皮肉,她的指腹沿著清晰可見的血管一路往上,撫摸至小臂,他便一直盯著。
柔軟卻因指腹略微粗糲的掌紋,按壓在他冰涼的肌膚上,形成一陣陣如電閃過的酥麻,令他喉間不由得溢位一聲幾不可察的快/慰喘息。
就像現在這樣,多好。
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她的注意力全然被他吸引,全神貫注的模樣,令他欲罷不能。
為何不能永遠如此呢?他心想。
“青尋。”她的靈力在他小臂上流連巡蕩,同源的靈氣,熟悉,而令人覺得極度舒適。
他看出她的懷疑與顧慮,緩聲,佯裝安撫:“彼時,聽及如意真仙汙衊你與紅孩兒,我的確心有不虞,因此觸動了纏金蓮。”
時青尋的指尖頓了頓。
認真聽他言之,感受到他語氣裡的誠懇,她忽有一絲誤會了他的愧疚感。
他沒有誤會她與紅孩兒有什麼。
是她在誤會他生氣。
“哪吒……”
“如今無礙了。”他輕著聲,見她有將手抽離的意圖,又道,“可還有些疼,可以摸摸我麼?”
時青尋:……
對方這樣輕的音色,含著一絲脆弱,在闃靜無聲的室內,忽然添上難以言喻的曖昧。
“疼、疼麼?還疼啊。”她道。
隨著自己的開口,卻越發不自然起來。
又怕他是真疼,她努力將聲音放平靜,再次試探問道:“要不,我用靈力為你療傷?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沒有傷了……”
她的手,也當真沒有抽開。
肌膚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