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的……”
哪吒未言語,靜靜聽她說著。
“……待我找完嫦娥仙子這一趟吧。”時青尋道。
他才頷首,將聲音刻意放得溫和了些,“我會等你,青尋。”
可縱使他刻意溫柔,壓抑不下的妒意仍在滋長。
不容對方將注意力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本不願這般想的。可時青尋總有忙不完的事,將他與她的約定置之最後。
時青尋好似有所察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哪吒。”
“嗯?”
“那顆夜明珠當真不會有事吧?”
一瞬間,哪吒腦海裡閃過了“不如去毀了那顆珠子”的念頭,又生生壓抑了下來,他輕笑著:“不會,我向你保證。”
“好。”
時青尋撥出了一口氣,將哪吒送到瑤池外,甚至她還陪著他還多走了幾里路,他一直沒有叫她“不必再送”的意思,直到她只得自己道:“我就送到這裡了,回見。”
哪吒又是凝視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嗯,青尋,回見。”
敖烈受罰
敖丙離開了瑤池,他在南天門不遠處就遇見了目色焦急的敖烈。
看樣子,敖烈是還沒有找到夜明珠。
那顆夜明珠,如李哪吒所說,的確不容易損毀,卻並非什麼也不懼,更不可能被地府的岩漿灼燒後還完好無損。
——因為,夜明珠質地堅硬,卻唯獨怕火。
但李哪吒就最會用三昧真火啊,若說是他燒了珠子,一切不是順理成章麼?
敖丙垂下眸,湛藍的眼瞳中是一片恨意。
昔年那個狼狽求師的少年,被父兄拋棄的喪家之犬,明明只是一個三界中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卻因大鬧東海一戰成名。
如今還能穩坐天庭中壇元帥之位,甚至被封為三壇海會大神。
憑什麼?
哪吒的名氣是用他東海的血肉換的,是踩著他東海的累累白骨上去的。
這種命犯殺劫的煞星,卻荒唐地以水晶宮的汪洋血海換來了新的生機,而他九死一生,最後也不過被天庭草草封了個華蓋星君以示慰藉。
彼時,哪吒可是用三昧真火將他灼燒得生不如死,抽出了他的龍筋,還剜了他的心。
他受盡了折磨,這樣的深仇大恨叫他如何忘?
他不能忘,他要親手報仇,將李哪吒所擁有的一切都毀掉……敖丙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他雖看見了敖烈,卻並未上前打招呼,而是急匆匆下界去。
他要先一步找到夜明珠。
另一邊,時青尋猶自去了廣寒宮。
嫦娥說是近來又實驗了一批新的丹藥,熱烈邀請她品嚐——說得好像自己是個廚子一樣。
總歸有毒的對她無毒,有益的倒是真對她有益,時青尋已經對試丹藥這種事接受良好,同時還能學本事,她覺得何樂而不為呢。
這日,仍舊不見玉兔的身影。
廣寒宮前,唯有神色溫柔的嫦娥翹首以盼她的到來。
甫一見她,嫦娥就端起丹藥,“青尋,這個保準大補,既能延年益壽,又能增長靈力。”
“玉兔還沒有回來嗎?”和嫦娥熟了以後,時青尋說起話來也比較隨意。
“除了去照看天蓬元帥,我還另外囑咐了他要多采些人間靈藥,約莫列了十幾張單子,有些還需自己栽種。”
好好好,兔子少年也是個可憐的打工人。
嫦娥當真是個丹藥專案科研狂人,與她聊其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唯有說到煉丹她才能滔滔不絕。
能答覆時青尋的問題,已說明她和時青尋有了一定交情。
“青尋。”說到交情,嫦娥與她說話也是逐漸隨意,“我想要你的一片蓮花瓣。”
這不,這就有事找時青尋商量。
“要蓮花瓣做什麼?什麼的蓮花瓣?”
花瓣也是分很多種的,花開花敗,花瓣凋落很正常,時青尋還有自己用來當武器的小蓮花。
但是,還有一種最重要的花瓣,就是她本身法相中的花瓣。
“真身法相的花瓣。”果不其然,嫦娥要的是這個。
嫦娥解釋著,“我一直覺得你體質有異,絕不像尋常蓮花仙,你能百毒不侵,亦能徒手生出靈力極盛的蓮,甚至能保瑤池的蓮花開不敗。”
“據我所知,天上地下唯有哪吒三太子能做到,但他還能不懼魂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