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洗髮液，從頭頂往髮梢的方向緩慢搓開。顧瑾坐在她身前，膝蓋支著胳膊，熱水打在肩膀，滑過腰腹，落入腿間。
&esp;&esp;“你覺得，我這副身體還會有感覺嗎？”他神情漠然地注視著渾濁的水流。
&esp;&esp;蘇影頓了頓。“有的。”
&esp;&esp;不管用多少洗髮水搓洗，他的髮絲還是那種泥濘的鏽紅，彷彿永遠無法褪去的、累迭的死亡。
&esp;&esp;顧瑾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帶到身前，按進水裡。
&esp;&esp;花灑自顧自地噴灑著溫度適宜的水滴，被打溼的長袖衫貼在她身上，像另一層慘白的面板。溼發垂在平靜而思慮的眼睛前，被她用手指向耳後慢慢捋去。
&esp;&esp;他握住她的左手，玩弄兩根因骨折而變得僵硬的指，捏住完好的拇指，用力一掰。
&esp;&esp;“顧瑜聲稱你能預見一切，但對喪屍皇沒有效果，這樣我們就公平了，你說呢？”
&esp;&esp;“很公平。”
&esp;&esp;“解讀一下我吧。”顧瑾的手移向食指，神情浸沒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不真切的笑意愈發張揚，“我記得你說過靈魂會透過臉表達自己，那麼解讀下我的靈魂，然後告訴我我還會有感覺嗎？”
&esp;&esp;“有……”
&esp;&esp;隨著一聲讓舌根發澀的摩擦聲響，蘇影看著自己的整個手掌軟弱無力地垂下去，無奈地闔眼。
&esp;&esp;男人把被折斷的手腕放到嘴邊，舌頭伸出嘴唇，舔了一下，再一下，嗓音甜得發膩：“答案錯誤，扣一百分。”
&esp;&esp;“嗯。”她用右手捋了捋他的頭髮，指腹蹭過不具溫度的臉頰。
&esp;&esp;大腦傳來的愉快讓停止跳動的心臟都攪扭起來，顧瑾伏到她耳邊，語氣溫柔，如同對著情人呢喃情話：“你知道嗎？我最恨你這副不會變化的死人臉。”
&esp;&esp;蘇影垂著睫毛，嘴角倏地一揚：“……怎麼你這麼說？衛笙寒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esp;&esp;顧瑾一愣，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就扯開領口的兩顆釦子，露出被水色染得晶瑩的肌膚：“有點傷心呢，你們以前也都說最喜歡我這張臉。”
&esp;&esp;他冷笑：“別把那頭傻狗跟我相提並論。”
&esp;&esp;喪屍皇的指甲輕易撕裂那件剪裁很好的長袖衫：“迫於無奈，我不能殺你。”
&esp;&esp;“謝謝。”蘇影仰起頭看他，“接下去做什麼？”
&esp;&esp;“幹你。”他把渾身溼透的女人抱起來，大步走向臥床。想了想，還是問出藏在心底已久的疑問，“你能力展示的所謂未來裡……就非得這麼背叛我不可？”
&esp;&esp;“也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她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下屬，摯友，救命恩人……可只有這樣，回來的才是你。”
&esp;&esp;“哈，我是不是得謝謝你為了大義勇於獻身？”顧瑾覺得難以置信，但又覺得說出來沒意思。從顧瑜口中瞭解到真相後，男人體內就產生一種兀然裂開一道巨大空曠的縫隙的錯覺，其中填滿他歇斯底里的尖叫。
&esp;&esp;蘇影躺在床裡注視著喪屍皇，把襯衣剩餘的扣子解開，微顫的睫毛下，金瞳暗如黃銅，只一點唇珠是鮮亮的紅，成了唯一的豔色。
&esp;&esp;顧瑾壓在上方，把她的褲子整個撕碎，分開雙腿，往alpha性器下方屬於女人的甬道摁去。
&esp;&esp;他的嘴唇一直在微笑，笑話好像越來越滑稽。顧家的天之驕子，末日中強大無匹的異能者，對她卑躬屈膝，不要麵皮，主動掰開雙腿。alpha又沒長另一個穴，有時趕時間，被肏得連水帶血一起淌出來，昔日的傲氣和尊嚴被拋在地上生生搗爛。
&esp;&esp;什麼預知，什麼計劃，什麼外星母樹，管她去死。
&esp;&esp;蘇影將那雙銀瞳中的森冷暴戾看得清楚明白，也沒說什麼，主動挺起腰。可顧瑾卻停了一下，掐著她的屁股將人翻過來，脊背展露眼前，還染著溼潤的潮氣。
&esp;&esp;從右側蝴蝶骨下方到左臀靠上，大片瑩白肌膚被一條醜陋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