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完全散去,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四合院的青瓦飛簷之間,宛如一層薄紗,給這古老的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院子裡的幾株老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林俊站在眾人面前,眼神堅定,卻又帶著一絲凝重。
楊頂天凝視著林俊,目光中透著關切,率先開口問道:“林俊,你且說說,將你傷成這般模樣的對手究竟是誰?”
林俊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那個名字:“蘇水端。”
唐晉安微微皺起眉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緩緩說道:“這蘇水端乃是重真派年輕一代中的頂尖高手,他之所以對你緊追不捨,皆是為了那軒天刃。此子天賦異稟,自幼便在重真派中接受嚴苛的訓練,其武功造詣極高,實力極為強勁。就連我們八大怪人中的五妹,與他交手也不敢言勝,只能說勉強有一戰之力。”
林俊心中一驚,他未曾料到蘇水端竟如此厲害。他不禁想起那夜激戰的場景,蘇水端的招式如狂風暴雨般凌厲,每一招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自己在他面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如此高手,為何不在龍榜之上?” 林俊疑惑地問道。
閔悅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這便要提及天隆閣了。天隆閣作為武林中頗具影響力的勢力,其招攬人才的方式極為特殊,唯有透過天隆大典者,方有資格入其麾下。這天隆大典每三年舉辦一屆,每次選拔的人數寥寥無幾,有時僅有兩三人,多的時候也不過四五人。其選人條件極為苛刻,不僅要求年齡在三十歲以下,天資、背景等方面亦有諸多考量。這也使得天隆閣在武林中的地位超然,備受尊崇。蘇水端雖實力不凡,但或許尚未參加天隆大典,或者在大典中的表現未達預期,故而未入龍榜。”
林俊微微點頭,他對天隆閣的行事風格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越發明白蘇水端的實力不容小覷。“那年輕一代中,除了蘇水端,還有哪些佼佼者?” 林俊問道。
唐晉安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思索,緩緩說道:“除蘇水端之外,尚有五人。這六人之中,蘇水端的實力頂多只能排到第五。”
楊頂天聽著唐晉安的介紹,不禁微微搖頭,感慨道:“此代武林,天才輩出,日後的紛爭怕是少不了。”
唐晉安看了一眼林俊,安慰道:“林俊,你也莫要太過沮喪。你涉足江湖未久,與他們這些自幼在名門大派中成長起來的天才相比,起點自是不同。若你與他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他們未必有如此驕傲的資本。”
林俊緊咬嘴唇,眼神中透著不甘,堅定地說道:“我定要在這兩個月內,努力追趕蘇水端的步伐,在天隆大典上一雪前恥。”
唐晉安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說道:“我們八大怪人做事向來劍走偏鋒,只要你有決心,我們定有辦法助你提升實力。”
此時,天色微微亮起,東方泛起了魚肚白,柔和的光線灑在四合院中,給人一種寧靜而又充滿希望的感覺。唐晉安帶著眾人來到院落中央,準備開始幫助林俊提升實力。
趙松海和秋楚童雖傷勢尚未痊癒,但執意要出來。趙松海手持鋼刀,緩緩走到林俊對面,眼神堅定地說道:“林俊,今日我便陪你過過招,讓你知曉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也好為你制定修煉計劃。你不必有任何顧慮,全力施為便是。”
林俊看著趙松海,心中有些猶豫,畢竟他知道趙松海傷勢未愈,自己若全力出手,怕會加重他的傷勢。但他也明白,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瞭解自己的不足之處,從而有針對性地進行修煉。思索片刻後,林俊點了點頭,說道:“趙大哥,得罪了。”
說罷,林俊雙腳猛地蹬地,如獵豹般朝著趙松海衝了過去。他的拳勢威猛,帶起一陣呼呼風聲,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擊碎。趙松海見狀,不慌不忙地後退一步,雙手緊握鋼刀,高高舉起,隨後猛地劈向林俊的拳頭。這一刀氣勢如虹,刀身閃爍著寒光,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林俊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趙松海受傷之下,出刀依舊如此凌厲。他連忙收拳,身體向右側迅速移動,試圖貼近趙松海,限制他刀法的發揮。林俊深知,趙松海的刀法精湛,若與其拉開距離,自己必敗無疑,唯有貼身近戰,才有一線生機。
趙松海似乎看穿了林俊的心思,他腳步輕盈地移動著,始終與林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手中的鋼刀如靈動的毒蛇,不斷地變換著招式,或劈或砍或刺,每一招都攻向林俊的要害。林俊則如狂風中的落葉,左躲右閃,尋找著趙松海的破綻。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