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日的風波,長宏集團在今日又恢復了往日的喧囂與忙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蔣玲芸告病在家休養,林俊則在山莊中,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實則內心如翻江倒海一般。
傍晚時分,林俊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然後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劉衡那令他厭惡的聲音:“林先生,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出發。我會在路上通知你具體的交易地點。” 說完,不等林俊回應,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俊站起身來,走到衣櫃前,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冷峻,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交易。他知道,這將是一場極為艱難的抉擇,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生死。
蔣玲芸已經換好了衣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頭髮簡單地挽起,臉上帶著一絲蒼白,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她走到林俊身邊,輕聲問道:“林俊,我們真的要去嗎?” 林俊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說:“玲芸,別怕。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
兩人走出房間,下樓來到車庫。林俊開啟車門,讓蔣玲芸坐在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發動了汽車。汽車緩緩駛出山莊,朝著濱州市北城區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夕陽的餘暉灑在公路上,將道路染成了一片金黃。然而,林俊卻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色,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滿了警惕。蔣玲芸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窗外,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安全帶,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林俊,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放過王語菡?” 蔣玲芸打破了沉默,聲音有些顫抖。林俊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安慰道:“玲芸,我會盡我所能。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蔣玲芸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
汽車在公路上疾馳,劉衡的電話不斷打來,每次都變更會面地點。林俊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劉衡,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變來變去,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林俊對著電話怒吼道。劉衡卻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林先生,這是為了確保交易的安全。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林俊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繼續按照劉衡的指示開車。終於,劉衡在電話裡說道:“林先生,在老城區的廢舊工廠見面。記住,只能你們兩個人來。” 林俊結束通話電話,加大油門,朝著老城區駛去。
老城區的街道狹窄而破舊,兩旁的建築大多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牆壁斑駁,窗戶破碎。夕陽的餘暉灑在這裡,卻沒有給這片區域帶來一絲溫暖,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淒涼。
林俊將車停在廢舊工廠的門口,他下了車,然後走到蔣玲芸的車門邊,開啟車門,攙扶著她下車。蔣玲芸的手緊緊地挽著林俊的胳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林先生,你很守時。” 劉衡的聲音從工廠裡傳來。緊接著,他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劉衡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著一股傲慢。他身後跟著七八名手下,這些人個個身材魁梧,眼神兇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林俊冷冷地看著劉衡,說道:“王語菡呢?我要先見到她。” 劉衡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駛出,停在一旁。車門開啟,王語菡被兩名男子押了下來。
王語菡的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她的衣服破破爛爛,身上還有幾處明顯的傷口,血跡已經乾涸,凝結在衣服上。她的眼神中透著疲憊和痛苦,但當她看到林俊時,眼中還是閃過一絲驚喜。
“林先生,按照約定,你帶來了蔣玲芸。現在,我要驗明她的身份。” 劉衡說道。林俊皺了皺眉頭,他緊緊地握著蔣玲芸的手,說道:“劉衡,你不要太過分了。” 劉衡卻冷笑一聲:“林先生,這是必要的程式。如果她不是蔣玲芸,我們怎麼能完成交易呢?”
林俊無奈,只好點了點頭。劉衡示意一名中年女人上前。中年女人走到蔣玲芸身邊,她的眼神冷漠,毫無表情。她伸手抓住蔣玲芸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仔細地端詳著。然後,她的手開始在蔣玲芸的身上摸索,檢查她是否攜帶了武器或其他危險物品。
“你們在幹什麼?” 蔣玲芸憤怒地掙扎著,她的臉漲得通紅,眼中充滿了屈辱。林俊見狀,心中一陣劇痛,他連忙上前,想要制止中年女人的行為。“劉衡,你說過只是驗明身份,不是這樣侮辱她!” 林俊怒吼道。劉衡卻不以為然地說:“林先生,這只是為了確保交易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