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目光如炬,直視著林俊,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他深知林俊所言非虛,歐陽先生背後的撒旦組織確實隱藏著諸多秘密,若能從其口中撬出有用資訊,對武林而言或許是一大助力。況且,蔣玲芸那孩子乖巧善良,若因自己執意殺了她父親,她定會痛苦萬分。想到此處,何宏微微點頭,說道:“林俊,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暫且饒他一命。” 說著,他轉頭看向崔揚,吩咐道:“崔揚,將歐陽先生帶下去,找個地方永久監禁起來,務必嚴加看守,莫要讓他逃脫。” 崔揚領命,上前押解歐陽先生。歐陽先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站著,任由崔揚將其帶走。
何宏又看向林俊,說道:“林俊,潘志豪殺了天隆閣邀請的客人,必須交由天隆閣處置,你可有異議?” 林俊心中雖有些不忍,但他也明白何宏的決定合情合理,當下點頭說道:“一切聽從何宏前輩安排。”
新秀爭雄這場本應盛大的武林盛會,因歐陽先生等人的突然闖入,變得混亂不堪,眾人也沒了慶祝的興致。在何宏的示意下,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天隆閣的成員在會場中清理那些因槍戰和打鬥而留下的屍體。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彷彿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趙松海、閔悅、周俊和凌塵等人回到房間,氣氛依舊凝重。趙松海皺著眉頭,滿臉的不可思議,說道:“這歐陽先生也太膽大了,竟敢帶著人跟天隆閣硬幹,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閔悅坐在椅子上,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何宏前輩竟然是地榜高手,他那兩掌的威力,真是太驚人了。” 周俊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是啊,之前真是小瞧了何宏前輩。”
凌塵卻坐在床邊,一言不發,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趙松海見狀,問道:“凌塵,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凌塵抬起頭,看著眾人,緩緩說道:“你們不覺得歐陽先生今天的舉動很奇怪嗎?他向來是個謹慎之人,怎麼會突然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 唐晉安坐在一旁,說道:“或許是他太自信了,以為自己能掌控局面。” 凌塵微微搖頭,說道:“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入夜,豪華巨輪在黑暗的大海上緩緩前行,海浪拍打著船身,發出單調的聲響。凌塵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的疑惑如雜草般瘋長,讓他無法入眠。他索性起身,穿上衣服,走出房間。走廊裡燈光昏暗,寂靜無聲,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響。他來到電梯前,按下按鈕,電梯門緩緩開啟,他走進去,按下通往貨艙的按鈕。
貨艙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機油味,四周堆滿了各種貨物,顯得有些雜亂。凌塵沿著狹窄的通道前行,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關押歐陽先生的小房間前。兩名守衛站在門口,看到凌塵,警惕地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凌塵說道:“我是凌塵,想跟歐陽先生問幾句話。” 守衛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你稍等,我去通報一聲。” 過了片刻,守衛出來,說道:“進去吧,崔揚副閣主吩咐過,給你十分鐘時間。”
凌塵走進房間,只見歐陽先生坐在角落裡的一張小床上,看到凌塵,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凌塵,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凌塵看著歐陽先生,開門見山地問道:“歐陽先生,你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像你的風格。” 歐陽先生輕輕一笑,說道:“凌塵,你很聰明。不過,不管今天的行動結果如何,我都是贏家。” 凌塵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先生站起身,走到凌塵面前,說道:“如果合作成功,我就能借助天隆閣的力量擺脫撒旦組織的控制;如果失敗,我也能因與某些人的關係而免於撒旦組織的迫害。” 凌塵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歐陽先生竟然算計得如此之深。歐陽先生看著凌塵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凌塵,你還是太年輕了。這江湖之中,處處都是算計和陰謀,你要學的還很多。” 說完,他又坐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凌塵離開貨艙,回到房間,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終於想通了,歐陽先生這是背叛了撒旦組織,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兩手準備。想到此處,凌塵不禁對歐陽先生的陰險狡詐感到一陣心寒。他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立刻安排人手,在船靠岸後接應我,我要帶走一個重要人物。”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心中暗自感嘆,歐陽先生這一步一步的算計,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凌塵早早地起床,洗漱完畢後,坐在桌前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突然,門鈴響起,他起身開啟門,只見何宏和周俊站在門口。何宏的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