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申時,木香來報,有公務,歐陽長空才離開。
歐陽長空剛出院門,花花像一陣驟風颳到屋裡,急急說道:“姑娘,王伯來了,是王伯,還有他兒子說是你的哥哥。”
“姑娘,見不見?”
沈明月示意花花看西斜的太陽,“他們已經走到石峰山了。”
石峰山離長安城一百多里。
花花氣鼓鼓的說道:“今日首輔大人怎麼了,在這賴了一天。”
“為了吸引暗衛的視線,方便你安全的領著王伯還有那個哥哥去玉山。”
“首輔大人是好心?”
“你以為他一個堂堂首輔沒事幹,耗在我這裡為什麼?”
“為了心悅你。”
沈明月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皇上的暗衛監視我們,只因我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他在,暗衛也不會注意其他人。”
“也是首輔大人願意才行。”
沈明月臉更紅了,“他當然也是極願意的。”
花花拉長聲音,“奧……”
沈明月瞪了花花一眼,“越來越壞了。”
酉時,草草回來了。
“姑娘,把銀票交給了王伯。王伯的兒子盼著你過去,等了一個時辰,實在等不及了遺憾地走了。”
“我們被皇上注意到了,不得不謹慎。總會有見面的機會的。”沈明月嘆息道。
“但願夫人一切順利,姑娘成親時能趕回來。”草草安慰道。
沈明月沉默了一會,“但願吧。”
日子又平靜安穩地過著,快樂又悠閒。
沈明月處理了所有產業,卻把南北商行留了下來。商行不在沈明月名下,這麼多年也沒人知道,商行是沈明月的產業。
草草還是經常去商行談業務,逛古董市,還有時逛逛地下交易的場地,瞅著有好的物件就買下來,透過商行賣出去。
賺的錢足夠她們過富足的生活。
沈謙不知從哪聽說沈明月變賣了家產,以為她走投無路。
下衙後來到王宅,蘆葦見到他後,也很客氣,只不過語氣有些疏離。
“沈老爺,有何貴幹?”
“你把這交給明月,就說我能力有限,只能幫這些。”說完,塞給蘆葦一個紅包就走了。
蘆葦看變得溫和的沈謙,心裡有些唏噓,除了故作清高,又死板一些,其他還好!
他把紅包拿給沈明月,“姑娘,沈老爺這是為甚?”
沈明月看著包裡的一千兩銀票,說道:“看來日子過得不錯,性格也變了很多。”
“是,很溫和,也沒板著臉。以前這樣多好!也不至於和……”
“好什麼,那樣王姨怎麼和離?吃裡扒外!”花花一句話把蘆葦堵回去了。
蘆葦也沒有說話,扭頭出去了。好幾天沒搭理花花。
一天,蘆葦接待了一個宮裡的太監,說是王皇后召見沈明月。
沈明月真不想去宮裡的是非之地,不過沒辦法,打扮了一下,帶著花花跟著太監去了宮裡。
自從上次比武,王皇后讓太監撂下一句話,就再也沒有下文。
沈明月以為是王皇后一時興起,過後就忘了。
這不真的來召見了。
沈明月本來同王皇后只有一面之緣,並無甚交集。王皇后看著率真和善,在宮裡浸淫多年,沒有真正的天真良善。
沈明月邊走邊想著心思,快到皇后的坤寧宮時,迎面來了一行人。
對面的太監尖著嗓子高喊道:“無知女子,見到貴妃還不行禮?”
領著他們的太監也高聲回道:“沈姑娘是皇后請來的客人,恕不能耽誤。”
領著沈明月就往前闖。
對方一群人一下把路堵死了。
嚴貴妃坐在玉輦上,懶洋洋地說道:“本宮以為什麼大人物呢,見了本宮還不跪拜?侯府的傳說不是空穴來風,果真沒有教養。”
花花氣得就要上前理論,沈明月一把拽住她,低聲呵斥,“你不要命了。”
“我們哪受過這窩囊氣。”
“無妨,該低頭時就低頭。”
沈明月就那樣大方地在宮路上,跪下行禮。
嚴貴妃遲遲沒有叫她起身。
深秋的青磚地,堅硬如鐵,如寒冰入骨。
沈明月跪了一盞茶的功夫,膝蓋刺骨的疼,臉上也冒出了冷汗。
嚴貴妃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