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被逐出皇族後,一切待遇都沒有了,身邊的貴公公自願待在懷樂身邊,內務府順水推舟,又陰毒又噁心的老太監,他們可不願意要。
懷樂帶著老太監,又買了幾個小廝丫鬟。
司馬意在皇上不准他和離後,萬念俱灰。
每天酩酊大醉在雲間月門前坐著,看著三間小小的院子,幻想著沈明月從院子裡走出來。
他對於懷樂的事情,心中也有疑惑。懷樂喜歡俊俏的男人,那幾個侍衛醜成那個樣子,懷樂平常多瞧一眼都不肯。
怎會同三個醜男人滾到一起,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沈明月以牙還牙?
懷樂同她他撕扯時,嘴裡不乾不淨的罵沈明月,他當時也以為懷樂是嫉妒,後來一想,大概她對沈明月做了什麼。報復回來了。
司馬意對著雲間月笑了,看著柔弱的沈明月,這些年何曾吃過虧?留下的畫和古董,都是贗品。
他想起來,沈明月從小出入市井,就是做古董生意的。
李婉娘遠遠地看見司馬意,呆呆地看著沈明月曾經住過的院子,心裡酸澀不已。
自己為她生了兩個孩子,終究沒有走進他的心裡。
也是她怎能同沈明月比,那晚她是看見幾個人抬著侍衛進了懷樂的臥房。
雖然蒙著臉,從身形能看出是沈明月的兩個丫鬟,還有一個男人。沈明月沒有進屋,在院子裡等著。
李婉娘當時看到瘦高的女子想往她的房間吹迷藥,是沈明月制止了。
李婉娘想,大概是擔心傷害到兩個孩子,才放過她。
李婉娘當時淚流滿面,當初真是油蒙了心,還想算計沈明月,有一瞬還想姑母要了她的命才好,她漁翁得利。
她現在突然明白,司馬意那聲冷笑,說讓她們三個接受懷樂的好,這好她們真是無福消受。
李婉娘悄悄的回去,自從懷樂出事以後,行為很反常,司馬意也覺得君意軒噁心,搬到了前院。
她帶著兩個孩子也跟過去了。
她回房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司馬意身上,輕輕說道:“表哥,夜深露重,回吧。”
司馬意沉默了一會兒,扶著李婉娘起身,意興闌珊地說道:“回,世上本無後悔藥。一啄一飲,皆是因果。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忘了吧,為孩子積德吧。”
“是,表哥。”李婉娘知道司馬意說的是什麼。他也知道沈明月沒有給她和孩子下藥。
“以後,不要去後院,也不要讓孩子們去。”
“知道了,表哥。”
李婉娘扶著腳步虛浮司馬意,去了前院。
果真,懷樂的臉皮已經丟在了北地。
她去了宮門跪著,請求見皇上一面。她不敢當眾吵吵自己是被沈明月害得!
以她養著諸多面首的劣跡,也沒人相信,沈明月快同首輔大人成親了,還去招惹她?
如果她道出事情,人們會說她活該,她是報應。
她以為只要皇上見她一面。她就能說動皇上,也給皇上和歐陽長空之間留下懷疑的種子。
一箭雙鵰的事情,何樂不為?
臉面那東西,她早就沒有了。
皇上根本就不見她,門口的侍衛話也不傳,就把她哄走了。
她心裡一片冰冷,看來皇上鐵了心,懲處她了,那麼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去了瑞王府,同瑞王在書房談了一個時辰。直到長史提醒,該去北地使團的駐地了,才結束談話。
“哥哥,你嘗試的火藥彈怎麼樣?”懷樂進書房後,關上門,直截了當的問道。
“成敗各一半!”瑞王也很著急,他舅父催的很緊,說南疆很需要,以防皇上知道有謀逆的事情,好有準備。
瑞王心想,人都是自私的,南疆離京城萬里之遙,他要謀反,南疆的軍隊他也借用不上。
他在西山養了有幾百個人,他現在出高月銀招收青壯年,可是來應聘的人了了。
現今,國泰民安,又風調雨順,平民百姓,不是沒有活路,是不會賣身為奴的。
他又想了一個辦法,不籤賣身契,只籤短時間契書,這樣招攬一批人過來。
百姓來後,不是做工。而是每天練排兵佈陣,感覺不好,有想逃跑的被抓回來,活活打死。
嚇得其他人再也不敢了。
歐陽長空從沈明月借來的幾個乞兒,做打掃衛生,燒火做飯,侍奉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