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侯府一聲吼叫。一會兒的功夫,叫罵聲,拳腳相加的聲音。吵醒了周圍的鄰居。
沈明月她們也醒了過來。
花花興奮地說道:“熱鬧來了,可惜不能去看。”
“過來,戴上這個,不怕疼的話。”草草拿出一張麵皮。
花花欣喜若狂,“我皮糙肉厚,不怕疼,可有熱鬧看了。”
“花花,你該減肥了,你一張臉快用三張麵皮了。”草草邊做邊調侃她。
“也是,為了省麵皮,我也要減肥。”
“花花,你要是瘦些,也許能看到眼睛,眼睛形狀還挺美!”
“姐姐,別忽悠人家,我從小睜著眼睛,別人以為我睡著了。”
沈明月看著她們打嘴仗,心裡無比滿足,看著一起長大的夥伴,護她如命,她心裡很是感激。
“姑娘,你不用覺得欠我們的,我們兩個沒有你,不知現在過成什麼樣。不過絕對沒有現在舒心快樂。”草草看出沈明月看她們時似有愧疚之心,寬慰道。
“草草姐,我不知你會怎樣,我知道我會成為乞丐婆子。住在破廟裡。飢一頓飽一頓,最後一個風寒死在某個寒風凜凜的夜裡。”
“好了,我們遇到就是緣分,這是上天安排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沈明月不想聽悽慘的事情,尤其是她們。雖然是假設,她聽到也難受。
“我永遠同姑娘在一起,永不分離。”花花發誓。
“你不找夫君?”
“那有甚用,還要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一心一意換來他三心二意。”花花說完想到什麼,捂住嘴,“姑娘,你看我看我這張嘴……”
“沒什麼,這是事實。我那時也是為了讓孃親高興。讓她放心的去做她的事,省的掛念我。世上的事,有幾多是如意的?能有一二分就不錯了,現在我們就是那一二分。”
“對的。”草草和花花異口同聲的說道。
草草給花花整理好,除了身材還是胖大,臉還是像滿月,眼睛大了,鼻子高了。臉白裡透著紅,很是富態。
花花照著鏡子,喜得說道:“我不摘下來了,就這樣戴著,還算有點姿色不?”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要姿色有甚用,我有姑娘就好了。”
高興地一陣風,沒影了。
“姑娘,我們幾時出門?”蘆葦在院子裡問道。
“等一會,花花回來我們就走。”
“我們去哪?”
“宅子,家裡等老王那裡完工還要修整一下。再設定幾個機關,會上天入地也逃不過我們的機關的那種。”
草草問道:“姑娘,夫人還回來嗎?”
沈明月有些落寞,眼睛望著南方,答道:“不知。”
午時,花花風一樣捲回來。
在門口就嚷嚷道:“姑娘,你說怎麼的。”
沈明月笑著問道:“怎麼的了?”
這還用問嗎?打成一鍋粥來唄?
“黎明時分我們聽到的那聲吼叫,是司馬意,侯府的人說他氣瘋了,拿著劍要把懷樂同她的姦夫們殺了。”
“那誰攔著了?”草草問道。
“在床前侍奉的李婉娘,每天侍奉司馬意和懷樂安歇以後,她帶著兒女去東廂房住。”
“她聽到司馬意失常的聲音後,跑到主臥奪下司馬意的劍,又派人把侯爺侯夫人叫來。”
草草眼裡都是笑,“她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她不敢同懷樂抗衡,只能找幫手。”
花花喝了一口水,繼續說:“侯爺和侯夫人來到後。懷樂還同幾個男人,難分難捨。”
“幾個丫鬟嘰嘰喳喳地說,侯爺的臉臊的通紅,抬腿走了。老公公看到兒媳那個樣子,誰也沒臉。”
“侯夫人呢?”草草問。
“侯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被趕來的司馬柔兒掐人中掐醒了。”花花笑道:“司馬柔兒的手勁真大,把她孃的嘴掐腫了。”
“你在門口聽說的,還是混進去了?”草草非常好奇,花花的訊息是不是第一手。
“開始是跟著圍觀的人在聽,後來也裝作是府裡的丫鬟混了進去。反正侯府正亂,也沒人管我是誰。”
“進了君意軒,丫鬟們看到我輕車熟路的樣子,就更不懷疑了。怎麼不輕車熟路,人就是我們弄進去的。”
花花說完又笑了起來。
“別笑了,快說吧。”草草催促。
“讓她笑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