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蘆葦回來了,看自己的門房,門被踹開,裡面翻的亂七八糟。
這是找人嗎?分明找錢?他一個看門的能有多少錢?
蘆葦扒開地上的一塊磚,錢還在,踏實了,娶媳婦的錢啊。
各個院子的房間都被翻的亂七八糟,贗品能拿的字畫被拿走了。
草草幽幽地說道:“姑娘,這一群人,很缺錢啊。”
花花驚呼道:“可不,書桌上的筆筒,硯臺都拿走了。哎呀,姑娘,這是唯一真品啊,好幾百銀子呢。”
沈明月笑了,“除了墨都是假的,他們就是沒拿墨條。”
“蘆葦你去同首輔大人說,黑衣人把家裡的贗品拿去不少,這是清單,守住字畫坊,可能有收穫。並且他們很窮,這些蛛絲馬跡對找人大概有些用處。”
“姑娘,這兩個女人是不是瘋了?”花花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恨恨地說。
“黑衣人做事很有規矩,並且武功高強。他們在宅子裡蒐羅東西也有些時間,可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他們大概是北地留給錦繡的死士。”
蘆葦聽完沈明月的分析以後,就去找首輔大人。
歐陽長空上朝了。
蘆葦把清單給了木香,又把沈明月的分析複述一遍。
歐陽長空下朝後,在御書房,正同皇上稟報夜裡發生的事情。
皇上不解的問道:“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歐陽長空面無表情,“不只是嫉妒,最主要的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優越被輕視,所以要找回面子,沒有底線的瘋狂報復。明月真的誰都沒惹,都是因為長得美,門第有低,又不臣服她們,才不公平對待她。”
“朕說給她封號你不肯!”
“臣成親後,給明月請誥命。”
“好,一品誥命,長安城的命婦,沒有比她品級更高的。”
“謝陛下!”
“昨日夜裡的發生的事,活著兩個人,最後,只留了一個活口,是死士,什麼也不說。明月說是懷樂同錦繡都受了傷,按說跑不多遠。禁衛軍查了整個京城,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去瑞王府了嗎?”
“去了,瑞王訴苦,說非把一個外籍公主塞給他,鬧得瑞王府雞犬不寧,天天瘸著腿同他的王妃妾室吵架。這下又跑了,說從三天以前就不見了,府里正派人找呢。實際,瑞王府根本就沒有找。再說,錦繡一條腿不良於行,不會自己跑出去的。明月說,又射了她那條好腿,更不會跑很遠了。”
君臣兩人想到一個地方,心照不宣。
皇上沉默一會,說道:“嚴密監視瑞王府,讓他知道正在監視他。諒他也不敢把快樂和錦繡放出來。”
歐陽長空出宮後,木香把沈明月的猜測和書畫古董清單給他。
“真正不知從何查起,這下有了線索。”歐陽長空臉上有了笑意。
懷樂同錦繡兩個瘋狂的女子,瑞王不會放出來,可是從沈明月家蒐羅的在他們看來名貴的書畫,會盡快出手,作為她們的活動經費,繼續在長安城做惡。
歐陽長空派暗衛,監視長安城的字畫鋪子,古董商行。
沈明月讓草草帶了把小弓弩。銀針是專門浸過毒的。
“草姐姐,南北商行的字畫和古董生意很有名氣,萬一黑衣人不長眼到了我們鋪子,絕不能讓他們逃走。”
“好,我記住了,我去囑咐他們。看到我們自己做的字畫沉住氣,別聲張。”
花花哈哈大笑,“姑娘,如果他們自投羅網,說書的又有講的了。”
“花花,你趕緊通知木香,讓他尋到首輔大人說一聲,南北商行也要放個暗衛,如果他們真去了,店裡的人雖然有武功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好,我這就去。”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院門。
這時錢多不好意思的出來說道:“姑娘你可能猜到了,我是夫人帶過來專門幫你的,夫人一片苦心。”
“老錢,不用多說,孃親既然不讓我知道,也有她的道理。你就安心跟著我吧,給你們養老沒問題。”說完笑了起來,“況且,你們用不著我給養老。”
母親給她的人,一個個都是人才,幫她做生意賺錢,護她的安危。
“好來,姑娘想得通透,老錢也過得快活,老錢今生就跟著姑娘了。”
再說懷樂同錦繡確實被瑞王藏在了密室裡。
當然不是有金銀財寶和武器的密室,是前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