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宮裡,卻翻了天。
歐陽長空一直戴著一頂黑色帷帽,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的一頭白髮。
到了宮裡,面見皇上不能再遮著顏面啊。
歐陽長空踏入宮殿,皇上激動地要站起來,屁股抬了半邊,又想自己是皇上,要穩重,要有威嚴,後又落下半邊屁股。
身子卻前傾,急切的心情,昭然若揭。
歐陽長空走到殿前,摘下帷帽,遞給木香。
姿態優雅地行禮,“陛下,長空回來了。”
大殿裡鴉雀無聲,寂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突然,一聲哭聲響起,“長空啊,你怎麼了,怎麼白了頭髮。”
只見皇上從龍坐衝了下來,一把抱住歐陽長空,哭得傷心欲絕。
歐陽長空舉著兩隻手,無所適從。
看皇上鼻涕眼淚抹了他一身,滿頭黑線,心想,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一連被兩個男人抱著,哭的肝腸寸斷的樣子。
還不能嫌棄,他們都是關心他的人啊。
放下手,拍了拍皇上的背,“陛下,長空無事,只是中了毒……”
這下皇上哭得更歡了,“長空啊,都是朕的錯啊,為何非要讓你去南疆,這下命都搭上了。”
歐陽長空腹誹,我氣色紅潤,精力充沛,皇上怎麼就沒看到?
我哪裡像行將就木的人?
無奈地嘆了口氣,“陛下,長空很康健,還能陪陛下到老。”
皇上的哭聲戛然而止,離開一下,仔細看了看歐陽長空,不對啊,中了毒的人,氣色怎麼這麼紅潤?中氣也很足。
“頭髮怎麼白了?”
“大概是中了毒的原因,也可能是憂思過度。”
歐陽長空把皇上扶到龍椅上坐下,自己鄭重地給皇上行禮,“長空謝陛下厚愛,長空身體無恙。且已經同南嶽鎮國公主成親,一切安好!”
皇上驚喜地說道:“無恙就好。”又埋怨道:“長空啊,你同南嶽的公主成親,也應在大景朝啊,你又不是上門女婿,不行,重辦一次。朕賜的公主府,已經修繕完畢,讓鎮國公主從公主府出嫁,嫁到你的府邸,你的府邸朕也給你修繕了,以後你住哪裡隨意。”
“謝陛下,不用這樣鋪張……”
“那怎行?長空冒著生命危險,平叛了逆賊,為大景朝清除隱患,還收繳了上……諸多白銀。奧,對了,朕的扮豬吃老虎的小皇叔一家如今在何處?”皇上想說上千萬財富,又想不能露富,強行打住。
仔細算,從瑞王也,懷樂還有抄沒的幾家他們的爪牙開始,有兩千來萬了。
想到此,皇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高漲!
歐陽長空笑了,皇上現在才想起他那野心勃勃的小皇叔,“陛下,在城外禁衛軍的駐地,如何處置請陛下定奪。”
“嚴從藩呢?”
“已經交給刑部,在刑部大牢了。”
“朕的小皇叔,關在他在京城的王府,幽禁,等查清楚再決斷。”
“是。”歐陽長空再次行禮。
皇上看到目瞪口呆的嚴錚,王靖遠,還有眼淚婆娑的謝澤。
“好了,朕問清楚了,長空只是中了毒,已經解了,於壽命無礙。謝澤不要做這小兒狀,丟人。”
皇上說完還哼了一聲!
謝澤愣住了,眼淚都忘了流下來,還有這紅口白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嗎?
你老人家哭得稀里嘩啦的,還好意思說別人。
“陛下,臣這就把眼淚憋回去,不做小兒狀了。不過,歐陽大人,這個樣子更似仙人,甚美……”
歐陽長空又飛過來刀子,刀得謝澤聲音越來越小。
嚴錚和王靖遠則是鬆了一口氣,好看不好看的那是沒多少用處,只要身體沒毛病就好。
“謝澤,你負責長空同南嶽鎮國公主的成親事宜,你要正兒八經的,給朕辦好,這關係到我們大景朝的顏面。趕緊回去,帶南嶽使臣來見朕,勿怠慢!”
謝澤這次鄭重行禮,“臣領旨,一定辦得熱熱鬧鬧,讓歐陽兄記一輩子。”
歐陽長空有不好的預感,這沒正形的別出什麼么蛾子吧。
都走後,歐陽長空跟著皇上到了御書房。
皇上急切地問道:“長空你說實話,真的無礙?”
“陛下,真的無礙,只是白了頭髮。不過你看我髮根有變黑的跡象。”
皇上扒拉一下歐陽長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