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謝澤領著李從,以及一眾伴郎,正在聽洞房。
明月向外抬了一下下巴,歐陽長空也聽到,猛地拉開門,好幾個人,一下跌到屋裡。
謝澤鎮定地站起來,“我來看看,公主和首輔大人還有什麼需要的?”
“沒有。”
“那你們歇息,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
歐陽長空咬牙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去朱城。”
“好了,好了,歐陽老弟,安寢吧安寢吧。”
“等一會,把你的東西帶走。”
歐陽長空從床底下,拽出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又從櫃子裡,提溜出一個孩子。
“唉呀,藏的這樣隱秘怎麼被發現了。”
“爹,我睡著了,表哥你也睡著了嗎?”
“櫃子裡太軟和了,我吃了些東西就睡了。”
一眾鬧洞房的人們鬨堂大笑,謝澤領著兒子和外甥恨其不爭的走了。
洞房花燭夜,歐陽長空和明月已經有過一次了,又來了一次,兩人相對而笑,甜蜜又溫馨!
第二日,歐陽長空攜明月去宮裡謝了恩,給皇上敬了茶,皇上賞了一柄玉如意,看著水色,價值連城。
皇后沒有露面,皇上也沒提!
明月同歐陽長空蜜裡調油,和諧恩愛,府裡也其樂融融,人多熱鬧了,木薯也精神起來!
承恩侯府可不消停,李氏同女兒兒媳被送回來以後,明月的侍衛厲聲警告道:“不許胡說八道,鎮國公主是南嶽的公主。皇家的人可不是你能置喙的,話多管不住舌頭,不要也罷。”
李氏還在恍惚中,這潑天的富貴,她曾經擁有,不知珍惜,煮熟的鴨子飛了。
後悔的捶胸頓足。
看著發狠的侍衛突然有了底氣,“怎的?現在的鎮國公主是不是我們不要的沈明月,她一個二婚女,還矯情上了。裝傻充愣,不認識我們!哼,走著瞧,本夫人讓她身敗名裂……”
南嶽的侍衛上前啪啪啪打了李氏幾巴掌,力氣之大,不亞於花花。
李氏頓時啞了火。
躍躍欲試想詆譭明月的司馬柔兒,看到母親腫脹的臉頰,和吐出來的幾顆牙,嚇得想哭,又急忙捂住嘴。
侍衛瞪了一眼趕過來的司馬意,“管好你的家人,不然……”他們南嶽皇上的手段不是他們大景朝的皇帝可比的。
“如果還要胡說八道,只好讓你們永遠閉嘴!”
侍衛走了以後,歐陽柔兒哭道:“她的確長得像沈明月啊,母親說就是沈明月。哥哥是你無能,非要和離,找了一個淫蕩的懷樂,讓你成了京城的笑話。你是拿著魚目當珠子,拿著青磚當玉石。不然,我們就能住上宮殿一樣的宅子了。”
“閉嘴,不是你同母親嫌棄沈氏門第低,是不祥之人嗎?原來的不祥都是假的,是母親把祖母氣……”
司馬意意識到失了口,趕緊打住,看了看劉嬌嬌,“鎮國公主是南嶽人,不是沈氏,世上長得樣貌相同的多了,她們只是長得像而已,記住了嗎?”
後面的聲音,冰冷如劍,歐陽柔兒嚇得瑟縮了一下。
不得不點頭,“記住了。”
“好好照顧母親!”說完就出去了。
花花在坊間轉了一圈。又特意去了侯府所在的巷子,沒有聽到關於鎮國公主的風言風語。
侍衛回來後,同明月稟報了處理李氏幾個人的經過,明月笑了笑,也好,有的人用狠厲的手段,才能有記性!
花花很疑惑,“公主,沈家人一直未傳出風聲,怎麼了,偃旗息鼓了?”
“你去沈家住的地方瞧瞧,看他們還在嗎?”
沈謙心裡是有數的,他母親和弟媳的病,都是王翀的手筆。
他一直沒講,他知道王沖沖就是南嶽太后,明月是南嶽的鎮國公主。
明月大婚的時候,他只在遠處看了一眼,而後上衙去了。
他的級別不足以有去首輔家的資格。
下衙後,他老婆把木香的話同他學了一遍,然後又說道:“老爺,沈松一家,好逸惡勞,孩子們沒有一個成器的。還到處惹事生非,妾身擔心影響你的仕途。再者,京城居不易,花費又多,不如讓他們回老家吧。”
“更重要的是,他們慾壑難填,如果哪天得罪了鎮國公主和首輔大人,恐怕是大罪,你的官也做到頭了。”
沈謙沉默了一會說道:“好,讓他們回老家。”
沈謙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