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正睡得香甜,公主生孩子,全府的人一夜未閤眼,孩子平安降生,木薯才靜下心來,剛剛入睡。
睡夢中聽到砸門的聲音,很是煩躁,強睜開雙眼,脾氣異常暴躁,“砸什麼砸,找死啊!”
木薯以為不是族人就是來認親的人,京城的官員哪有這樣無理的。
哪曾想沒等他開啟大門,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厲聲說道:“作為守門人,睡得如同死豬一樣,把你宰了,你也不知。”
木薯用他自覺還不錯的功夫欺身上前,還沒出手,也沒看到對方出手,不知怎的,一下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木薯這暴脾氣,剛想起身大罵,被人一下踩在腳下,斥責道:“公主這是選得什麼人,技不如人還不自知。簡直是廢物一個!”
木薯聽出,這是公主那邊的人,趕緊軟了聲音,“女俠,是小子有眼無珠,沒有認出是公主的親戚。你先把貴腳拿開,容我起身,稟報大人去,公主正在休息,不要打擾了。”
青果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抬起腳,說道:“本將軍是鎮國公主的堂舅母,前去通報吧。”
木薯腹誹,什麼通報,你自己都飛進來了,還通報個錘子啊。
可是,他是高低不敢說出口的,滿臉堆笑,彎腰行禮,恭維道:“我說呢,哪裡的女俠武功登峰造極,可以同公主媲美!原來是公主的親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這是用的什麼爛詞啊,幸虧青果沒聽進心裡去!
青果張嘴想說明月的武功不如她很多,又一想在大景朝的土地上,要給明月底氣。來時王威囑咐她,要給明月長臉,撐腰,“是,小子眼光不錯。快去通報吧。”
說著抬腿就往正房走去,木香愣住,這人很另類啊,不按常理出牌。
緊走幾步,想趕在青果前面,可詭異的是,他再怎麼努力,始終比青果慢一步。
木薯從沒有過的沮喪,通報的人,竟然在客人後面。不是他不知理,是技不如人啊。
木薯低聲央求道:“姑姑,讓小的前去通報可好?”
“去吧。”也到了門口,青果站在臺階上打量著首輔府邸,邊看邊點頭,算是比較滿意。
木薯蹭地一下跑到前面,高聲稟報,“首輔大人,公主孃家來人了!”
屋裡正沉浸在歐陽照美貌中的人們懵了,怎麼叫公主孃家來人了,她孃家不是南嶽嗎?大景朝還有孃家?
大家一起看向歐陽長空,看著大家嘴中誇讚的長女,面板是很白,頭髮也很黑,小鼻子也夠挺,只是眼睛除了生出來看了一下,從此就沒睜開過。
嘴角稍微撇了一下,不知這些人從哪裡看出美貌來著,比她孃親差遠了。
“長空出去一下!”
歐陽長空心裡是很疑惑的,開始明月寫信時,猜測她孃親可能派人過來,可直到生下歐陽照,也沒有見到人影。
這又是誰?有點不著調啊!
歐陽長空踏出房門,見到一個打扮利落的女子,站在臺階上,四處打量他的府邸。
“請問,這位?”歐陽長空試探地問道。
“你堂舅母!不認識了?”
歐陽長空了然,也就是青果,不然別人不會這麼不著調。
“堂舅母,一路辛苦,這是晝夜兼程趕來的?”
“怎麼?嫌棄來晚了?不是還有半個月才生嗎?”
“堂舅母,生孩子的事情,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已經生了!母女平安!”
青果驚了一下,“出了什麼意外?怎會提前? ”她又打量了歐陽長空的神色,有些疲憊,但多的是喜色。
放下心來,問道:“明月生了女兒你不會嫌棄吧。”
歐陽長空一頭黑線,“堂舅母,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嫌棄了?”
“是,不嫌棄就好,明月也是有孃家的人,你如敢嫌棄,孃家的人不是吃素的。並且孃家的人,打遍大景朝無敵手!”
歐陽長空吃驚地問道:“堂舅母,你不會是大景朝的武林人士打架去了吧。”
“不愧是大景朝的首輔,猜對了。”青果豎起大拇指誇獎道。
歐陽長空無言以對,說道:“堂舅母,明月已經睡著了,您歇息一會,等明月醒了就叫你。”
“你啊,還四六不著的樣子!”青藤聽著動靜出來,看到青果大喇喇的揹著手同歐陽長空說話。
“唉呀,姐姐,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姐姐就知道我來了。”
青藤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