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悅表情產生了很大的反差。
沒一會兒,此人便從人群當中擠出,快速遠離了衙門。
沒有人注意到,在不遠處街邊的一個茶攤上,有一名少年正端著茶,靜靜觀察著站在衙門外圍觀的所有人。
少年的眼瞳微微發白,正是施展著靈目觀氣術的寧修。
當那個表現怪異的男人離開時,寧修的眼神全程盯著對方。在場這麼多人,唯獨此人身上存在著些許邪氣,嫌疑極大。
所以寧修一早就盯上了他,溺鬼被衙門掛出來示人,若那妖人有心繼續留在文燈縣,必會親自或者讓其他人過來檢視具體情況。
只需要跟著這個人,就能找到妖人的藏身之處。
放下手中茶碗,寧修立馬就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穿過大街小巷,最終男人走進了一處大院的後門,這院子看著不便宜,屋主必然是一位富有之人。
寧修看了看四周,隨即一個躍起,就攀著院子的高牆翻了進去。
院子裡飄散著極為輕微的邪氣,應該是剛剛那個男人經過時留下來。
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邪氣很快就以著肉眼可見的程度開始淡化,最終徹底蕩然無存。
若是寧修再晚進來一會,恐怕連這些邪氣都看不到。
這等隱蔽邪氣的手段,寧修在此之前卻是從未見過,若妖人能夠靠著這種方式來隱藏自己。
那寧修的靈目觀氣術根本就發揮不上用處了。
看著不遠處剛走過一個走廊拐角,消失在了自己視線當中的男人背影,寧修立馬就追了過去。
……
陸川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父親自打被調往這文燈縣當縣丞後,整個人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自己每次找他說話,不是待在房間裡不出來,就是說沒幾句就匆匆離去,變得讓陸川感到極為陌生,仿若父親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前天派出手下人準備強搶黃遊的寶物,可不想聽手下人說,對方那邊有一個力大無比、使錘子的高手,僅用一招就把他們給嚇退了,無功而返。
事情接連不順,哪怕父親成為了本地縣丞,也讓陸川不禁感覺來到文燈縣裡的這段日子甚是無趣。
“少爺,老爺又一整天都待在書房裡面沒有出來了,除了第一天去縣衙報道,後面幾日老爺再沒有出過府,縣衙那邊都派人過來催過好幾次了。”
陸府的老管家走到陸川身邊忍不住說道。
他在陸家待了十五年,一直對陸家盡心盡力,此次陸老爺打通關係,花了不少銀子才調升到文燈縣作縣丞。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來到文燈縣後,陸老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縣丞之位也變得不重視了起來。
他們來到文燈縣也有近半個月了,陸老爺就只有前往過衙門一次,其餘時間全部待在府中。
神龍見首不見尾,更是連府裡的丫鬟和家丁都很少見到過自家老爺的身影。
“少爺,雖說老爺已經成了縣丞,但這樣下去,只怕是縣衙裡的人多少都會看不下去,縣丞之位坐不久啊。”管家提醒道。
喝了口茶,陸川點點頭道:“行,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我爹,問問他究竟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走出涼亭,陸川隨即就朝著父親的住處走去。
熟練的來到父親屋前,陸川敲了敲門道:“爹,你在裡面嗎?孩兒想跟你說些事情。”
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一個相當沙啞冰冷的聲音。
“爹有事,下次再說吧。”
陸川急了:“爹,你再有事也不能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吧,我們一家此次搬到文燈縣來,可是因為你要做縣丞了,結果你半月內就去了縣衙一次,這可怎麼行。”
屋內沒了聲音。
陸川直接一把推開房門,邁腿走了進去。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乾坤朗朗的大白天,陸老爺的這屋內卻漆黑一片,甚是陰冷。
陸川看了一圈,並未見到父親的身影,想來對方應該在屋內更深處,便走過去點燃桌上燭臺,端起燭臺朝屋內深處走去。
“爹,你要是真遇到了什麼困難事或者煩心事都可以跟我說,這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裡算怎麼一回事呀。”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影,陸川直接走了過去,伸手一把就將被褥給用力掀開。
藉著燭臺火光,陸川瞬間就看清楚了床上那人的模樣。
全身枯皺的面板緊緊貼在骨頭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