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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沒有問題,沒有任何問題。”陳定祈笑著說。
&esp;&esp;“不過沒錯,我就是在利用你。”言聽覺得有時候,真誠就是最好的必殺技。
&esp;&esp;“好好好,歡迎利用。”不知道是不是陳定祈喝了酒,語氣裡竟然有明顯的寵溺。
&esp;&esp;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會顯得很假、很油膩,但這話由陳定祈說出口,竟然顯得無比真誠且熱烈。
&esp;&esp;“你們男人真是色令智昏。”
&esp;&esp;“色令智昏?”陳定祈咂摸著言聽這個詞,覺得很有趣。
&esp;&esp;“我這前半生步步為營,一直精於算計,乏善可陳,偶爾色令智昏一下,好像感覺也不錯?”
&esp;&esp;“看來你真是喝多了,那我得趁這個機會多套你一點話。”言聽再次和他碰杯,露出一抹毫不遮掩的狡黠的笑。
&esp;&esp;“言聽你知道嗎?”
&esp;&esp;“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麼。”言聽骨子裡是個急性子。
&esp;&esp;“以前我覺得你是個漂亮的女人,而現在,我覺得你是一個又漂亮又有趣的女人。”
&esp;&esp;“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評價我‘有趣’,這個說法本身就很有趣。”
&esp;&esp;“是麼,你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怎麼知道沒有人誇你有趣過?”陳定祈的臉稍微湊近了些。
&esp;&esp;“也是。你說的對。”
&esp;&esp;其實有時候言聽覺得,如果真能忘記以前的事,一醒來就是一個億萬級富婆,無憂無慮地過著奢靡的生活,倒也不錯。
&esp;&esp;只是,她偏偏選擇記得。
&esp;&esp;記得所有的仇與恨,她要一一找承覲運討回來。
&esp;&esp;“和你聊聊承家吧,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陳定祈再喝了一杯,娓娓道來。
&esp;&esp;原來陳定祈早就醞釀著報復父親陳鶴年的計劃,很早就與承衍洲結成了戰略合作聯盟,兩個人緊密協作,資訊互通,把陳鶴年和那位高官送了進去。
&esp;&esp;而承衍洲要的,是陳定祈助他一臂之力,徹底讓承覲運無法翻身,只要深居一隅頤養天年就好。
&esp;&esp;但承衍洲接手的生物製藥集團卻很神秘,沒有與陳定祈有任何的業務往來。
&esp;&esp;言聽心想,因為非法所以才神秘,能和你分享就怪了。
&esp;&esp;承衍洲啊,還是走向了正義的對立面?不過也不能這麼說,他從來都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esp;&esp;陳定祈還透露了一點,承覲運現在深居簡出,但身邊的安保不斷升級,據說連一隻蒼蠅都近不了身,可能是人越老,越惜命。
&esp;&esp;言聽心說,是他這輩子作過的孽太多了,結下的仇家也太多了,想索他命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esp;&esp;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喝到了很晚。
&esp;&esp;陳定祈對言聽,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sp;&esp;言聽都覺得他有點過於對自己坦誠了。
&esp;&esp;但陳定祈卻說:“我和你說的也不過是一些我覺得可以說的,都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esp;&esp;“哦,原來如此,那就是不能說的都沒說唄?還是有點藏著掖著?”隨著言聽喝得越多,她說話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
&esp;&esp;“是的。”
&esp;&esp;比如承衍洲現在就在秦城,比如承衍洲很好奇他的心儀物件,關於這些,陳定祈都不想說。
&esp;&esp;他總有一種私藏了別人寶貝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有點偷偷摸摸。
&esp;&esp;“那你不打算安排我和承衍洲巧遇嗎?”言聽問。
&esp;&esp;“不打算。”陳定祈立即搖頭,樣子有點憨憨的。
&esp;&esp;言聽也預判了這點,她相信,承衍洲總會知道的。
&esp;&esp;比起陳定祈